章栖悦立即弃了她,不出彩的赏赐了几个小玩意后,立即转战能言善道的命妇们!
她章栖悦又不是傻子,别人是因为不喜欢她,还是因为紧张不理她,她看不出来吗!这位权家白氏明显是不想与她说话,怕沾了什么东西的清贵样,既然如此,她何必再费唇舌。
章栖悦没有直接甩脸色,还赏了东西,完全是看在权大人与权书函的面子上,否则章栖悦理都不会理她。
章栖悦与别人聊得投机,渐渐的身边的位置了换成了忠王妃和赵夫人。
权老夫人焉有看不出眼色的道理,见儿媳妇被皇后冷落后,依旧不痛不痒的品着手里的茶,姿态高洁,行为端庄。
权老夫人便气不打一处来,小小年纪从哪里学来如此迂腐的行为,竟然愚昧至此。
权老夫人知她出身名门,更是大周清流一派备受拥护的白家,可皇后是什么人,她就算在世人眼中专横、独宠,祸乱后宫,关你白家何事,你在这里给皇后脸色看,显摆你宽宏大度,不与妖孽为舞吗!
权老夫人恨不得没有带她出来,看看周围看她们的眼光,白氏就察觉不出什么!真以为只有自己清高,别人都是趋炎附势的傻子,只会拍人马屁的小人!
权老夫人快被气死了,万分后悔怎么就为儿子娶了位如此不省心的姑娘,本来以为是个听话的,结果,哼!果然是听话的好姑娘!
大殿里都是眼睛亮的,见皇后与老一辈份的人说完后,寻了唐少夫人和聂少夫人上去说话,心里便知了几分,皇后这是不喜欢权少夫人了。
轩辕佳会说话,与皇后又是至jiāo好友,甚至在大殿上半真半假的撒娇扮痴,求皇后在皇上面前为弟弟美言几句,给弟弟安个一官半职。
章栖悦好似是被磨得没有办法了,最后半真半假的也应了一句。
众人心里不禁百味杂陈,决定回去后先跟自家相公说说,说不定轩辕家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觐见持续到很晚,最后一宴,是臣子、夫人齐聚一堂,闹腾到了亥时才散去。
这场从天未亮开始,直到天黑才结束的年宴,除了让人觉得疲惫,没有谁觉得轻松。
章栖悦几乎是摘了颇重的凤钗倒在榻上就不想动了,是弄巧、婉婷一点点的扶着换了常服。
章栖悦方觉得可以呼吸了。
另一边。
权老夫人回去的路上,一路没跟儿媳说话,上次她便发现儿媳有些太过注重自己的名声,对皇后便不冷不热,她回去后与她讲解了一番,见白氏答的痛快,以为她终于想通了。
权老夫人万万没想到,这次她竟然来了个更狠的,气死她了!
车马停下。
权书函率先下马,一身官服衬得他意气风发,他为母亲掀开车帘,笑道:“娘,孩儿扶您。”
权老夫人想起他媳妇,气了一肚子火,此刻看到儿子不禁迁怒,手都没递到儿子手里,直接自己下来,甩袖走了。
权书函见状,不明就里的看向随后跟下来的白氏,无声的询问她娘怎么了?
白氏见相公看她,立即羞红了脸,羞涩的伸出手搭上相公还未收回的手,下车。
白氏脚踏入地面时,心里一阵甜蜜为相公的温柔体贴心醉不已。
权老夫人回头,刚好看到这一幕,气的险些中风,造孽啊,权家造的什么孽,娶了这么个遵从礼教的回来!
权老夫人二话不说,谁也没等直接进了府门,随后——哐当——一声把权老爷和权书函都关在门外。
权丙淮幸亏退的快,否则非被大门碰到鼻子不可!
权丙淮本想发火,想到大过年的不跟妇人一般见识,便也没说什么,推开门进去了。
权书函已经从自己夫人手里收回手,看眼她,直接开口问了:“娘怎么了?好似不高兴。”
白氏闻言立即眉目一笑,颇为正义又含蓄的道:“相公不知,娘是嫌弃妾身没能讨好皇后不高兴了。”
说着委屈的看眼夫君,眼中带着泪水和自己的坚持:“妾身从小便被教导,不可趋炎附势、不可没有原则,不可失了妇德,让妾身讨好独宠后宫,不把礼教放在眼里的皇后妾身做不到。”
白氏说着委屈的擦擦眼角的泪,仿若让她讨好皇后受了多大的侮rǔ。
权老夫人因为放心不下儿子,折回来寻的时候刚好听到白丘儿标榜正义的几句话,气的又险些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