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裤子他穿不得!”仇牧是个瘦小的孩子,秦斌身材魁梧,自然是穿不得。
“我的他也穿不得。”熊平笑着比了比腰,“我比他胖。”
“这么一看,怕是只能穿李锐的了。”大皇子笑着打趣,“为了给李锐留几条裤子,我还是少向秦斌要几次打赌输了的钱罢。”
楚承宣这几日和几个孩子混的熟了,也不再称自己“本宫”或者“本皇子”,改用“我”,也不许他们用敬称。
他们本来就还是少年,这一改口,果然关系又亲昵了许多,连玩笑都敢开了。
“殿下仁慈!”秦斌立刻感恩戴德地作揖,“就从这次开始免了,如何?”
“那不行,你不是还有裤子吗?”
这一下,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上阳殿里的宫人接过李锐的包袱和银盒,先把东西放进他的卧室安置。李锐要几个宫人下去,这些宫人以为李锐要藏好银子,所以顺从地退了下去。
李锐从银盒里掏出信,塞入中衣之内,反复确认不会被看出,然后关起银盒,将盒子随便塞到了某个抽屉里落上锁,便走了出来。
李锐几个与楚承宣是同吃同住的,李锐赶在宫门落锁之前回来,晚饭还没用过,便和他们一起用饭。饭后,他找了个空隙,和大皇子悄悄说道:
“殿下,我有要事,能否单独一叙?”
楚承宣外表随和温厚,内心却绝不糊涂,立刻明白过来李锐怕是带了什么消息,便点点头,带着李锐去了他的卧房。
楚承宣身边的宫人都是皇后调1教后放到身边的,不但jīng明能gān,最重要的是都忠心耿耿。
他一进来,给了某个宦官一个眼色,那宦官头领立刻带着宫人们退了出去,又亲自把着门口,让两人放心说话。
李锐没有拆过信,所以只是把信拿出来给大皇子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起信中的内容。
“我临出门前,叔父将这封信件藏于银盒中,秘密嘱咐,叫我带入宫内,jiāo予圣上。叔父做的如此隐晦,想来不是我家里有了探子,就是宫外有所耳目,不能妄动。此事应该十万火急,不然我叔父应该会在明日上朝之后递于陛下,而不是让我送入宫中。”
李锐长揖到地。
“还请大殿下帮我!”
楚承宣接过信,点了点头。
“你莫急,我这就去找母后。今日是初一,父皇晚上一定会去母后那。”
每个月的初一是“元日”,乃是皇帝皇后行房之日,楚承宣说去找母后,其实就是去找皇帝。
楚承宣带着几个宫人匆匆离开东宫,去了坤元殿。
此时皇帝正好在和皇后共进晚餐,听闻大皇子求见,两人心中均是好奇。
这时候来后宫,能所为何事?
楚承宣见了父皇,转jiāo了李茂传出来的那封信件。楚睿在无人的地方拆开一看,越看脸色越青,待全部看完,把信收入怀里,转身向外面吩咐道:
“叫谢易凡过来。”
谢易凡是宫中的禁军护卫长,也是暗探的首领。楚睿叫来谢易凡,将手中信件jiāo予他,安排诸多事宜,然后和他说道:
“通知醉霄楼,派出人手先把京中的暗点给控制了。”
“是!”
☆、第123章 李锐告状
北园的前厅。
“你说什么,蒋师父托你求qíng,要求我身边的烟云做媳妇?”顾卿看着杜进,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昨日烟云值夜,今早她休息,所以顾卿也不怕她会羞怯,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
“蒋经义今年已经三十二了!烟云才十八!”
老牛啃嫩糙也不是这么啃的!
杜进想到过老太太会不同意,却没想到会惊讶成这样,而且还是这般的理由。
三十岁配十几岁,并不少见啊。
“老夫少妻也是常见的,何况年纪大些的男人比较稳重,也会心疼人。蒋师傅虽然三十二了,但从未娶妻,一嫁过去就是当家娘子,又不需要伺候公婆……”
杜进在通州时也曾做过媒人,再做起来,熟门熟路。
“你的意思老身知道了,你让老身和烟云商量商量。”
这是什么qíng况?蒋师父不是喜欢“熟”的吗?烟云这才十八岁,难道他老少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