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这四个道士的衣服样式,可不就和他灯节那天穿着的是类似的样式吗?这明眼人一看就是正一派的道人!
看看棋盘,应该是上好的木材制成,还带着一缕清香。
这棋确实是顾卿得了张玄的灵感做的。她原本想做出飞行棋,可是这里没有飞机,用其他东西代替都不合适。古时候是没有什么能飞的东西来替代飞机的。
但是她每次听着张玄说什么“飞升”、“飞升”,脑dòng一开,索xing做了四个道士要飞升的“飞行棋”,规则什么都没变,只是棋盘和棋子变成了人们都熟悉的道士和“天宫”的样子。
别说,这么一做,就没有人觉得违和了。
张玄喜滋滋地捧起四枚棋子。
“不错,不错,我要了!拿一副甲级的!”
“我们这甲级的需要订制,您看您是不是留下地址或者到时候来小店拿?只要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即可。”伙计和张玄解释着原因,“小店是会员制的,只有拿着相应凭证的客人才能买这些定制款,订制需要时间……”
“需要几天?”
“飞升棋比较简单,大概四五天吧。”
“那我先订一副,回头来拿,这一副多少钱?”张玄从怀里抽出布囊,准备付了定金。
“甲级的飞升棋十两银子一副。”
张玄拿着布囊的手一顿,使劲瞅了瞅他的钱包。
里面躺着几个散碎的银子,大约有七八两。他只是个清水衙门的小官,月禄米不多,月银也没有多少,他用不了那么多禄米,每个月都去粮铺折成现银,也换不到二两,加上月俸……
这一副棋要花他三四个月的月俸?
这天君在天上某非是财神爷?这么会做生意?
张玄其实并不穷,他家是大族,家中田地无数,但他从二十岁开始躲避家中的bī婚,很少回家,他家为了让他回去,就断了他的银钱。张玄本来就是清修之人,物yù并不qiáng烈,没钱就穷着过,一年到头穿官服和道衣,还省了置办衣服鞋帽的钱。
如今他做着个没有孝敬的五官灵台郎,若不是还有一些朝廷上各种名义的补贴,又无家累,吃住还都在部里,怕是真的要嗷嗷嗷的哭着回山去了。
那伙计一看张玄的表qíng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人可是不趁手?没关系,您可以先留一点钱,剩下的分月付上也可以的。您是甲等的贵客,可以分六个月付清。”
张玄松了口气,总算不要举债过日子了。
以后还是不要老想着清修,上次是哪个大人出一百两金子求他去看看风水来着?去见天君老是穿着道袍也不好,是不是要置办点新衣了?
下次问问看,那个大人还要不要看风水吧。
他从荷包里拿出三两碎银子,“喏,给你订金。”
伙计笑眯眯地引着他去柜台,掌柜的给他写了票据,然后约好了来拿东西的时间,这就算是一笔jiāo易成了。
玲珑阁的牌室里已经玩上了,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所有人坐在一处,琢磨着玩法。有一桌是在玩“大盗捕头平民”的,唯一玩过的一个客人充当着法官在主持游戏;另一边一桌子在玩“一愚惊人”,一个长相颇为俊秀的文士在挤眉弄眼的装着猴子。
张玄看着可乐,迈步走了进去,立刻被人拉了去玩“抓鬼”。
抓鬼?他的老本行啊!
东市大街外。
“殿下,这样不好,若是圣上知道了……”李锐苦口婆心的劝着大皇子,他已经后悔和大皇子说他家的“玲珑阁”今日开业了。
李锐带去上阳殿的诸多游戏得到了几位学友的一致好评。尤其是那副“军棋”,成了他们学习之余最爱玩的游戏之一。
“我已经和母后打过招呼了,我们就出来一个时辰就回去,又不耽误什么事。”他们早上的课都上完了,下午呆在殿中也是无聊,为何不能出来走走?
“可是您这样鱼龙白服,实在是危险!”李锐看了眼身后的四位微服打扮的禁卫。“就这四人,实在是……”
“你想的太多了,京城脚下这么多贵公子行走,我又没穿宫里的衣服,有何危险?”他不以为然地说,“我以前也曾微服去过舅舅家,父皇也知道的,你不用太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