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男人的身体里都有bào力因子呢,总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哎。
我继续回病房挂水,因为不算严重,所以下午就出了院,不过医生让我后天再回来复诊。
回家后老妈一直在屋里陪我,连晚饭都是老爸去做的,害得我总没有机会再给明远打电话。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她老人家去睡觉了,我才摸出手机,屋里忽然又一亮,不用说,章老头又来了。
“哟,还准备给我颁劳模奖呢?”我笑呵呵地问,才一开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章老头的脸上yīn沉得像冬天的寒风,我还从来没有见到他脸色这么难看过。
“钟慧慧啊钟慧慧!”章老头咬牙切齿地用手指头点着我的脑门儿,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我还说你聪明,聪明个屁,你就是个傻帽!啊,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我是怎么叮嘱你的?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什么事qíng,就算人命关天也不能泄露天机,你你你——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我心虚地转过身去,小声地回道:“我也没gān啥啊。再说了,他都猜得差不多了,也不差我写的那两个字。”我在临走前给他的信中写了两个字,“等我”。以明远的聪明,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其实就算我不说,他也有可能等下去。可是,有希望的等待和没有希望的等待,那种日子的过法不一样。我真的不想他在这漫长的十一年时间里过得那么痛苦。
结果我不说话还好,才回了一句,章老头就愈加地bào躁了,“那他自己猜到的跟你提示的能一样吗?人家是神仙,你是人,待遇当然不一样。这要是五雷轰顶下来你能受得住?要真弄得个形神俱灭,你找谁去?”
五雷轰顶,形神俱灭!老天爷,这…这也太过分了吧,我才留了两个字而已!就算问罪,也得有个程序,有个轻重吧。
我哆嗦了两下,不敢再说话。这天界的神仙就是没人xing,一点儿人qíng味都没有,早晓得就不该替他们办事,辛辛苦苦累了这么多年,一点功劳都不说,结果才两个字就要我的命。这都是些什么神仙啊。
章老头唾沫横飞地在我屋里骂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我老担心家里人听到声音过来问,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想来这老头子来之前还是动过手脚的,估计在我房间里用了法术,把声音都给隔离了。
等他骂完了,我把心一横,咬牙道:“你说怎么办吧?”
章老头叹了口气,一副我骂你也是为了你好的表qíng,语重心长地道:“慧慧啊,你也知道,天界的这些事我也作不了主,反正这事儿一出,你现在的职务肯定是保不住,回头我把你工资结一结,咱们就算jiāo接完成了。至于惩罚什么的,我根本就cha不上手。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天界毕竟还得考虑那位的想法。我琢磨着出不了人命,也就意思一下。”
可问题是,天界的小意思,跟我们的小意思似乎不在一个档次上。我很担心他的小意思让我痛不yù生啊。要真把我弄个失明瘫痪半身不遂什么的,还不如直接要我的命算了。
章老头走后,我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心里头又慌又乱,满屋子地走来走去,根本不晓得该gān啥。正难过着,忽然听到外头“轰——”地一声巨响,这大晴天的晚上居然轰了一个响雷。
我顿时吓得两腿发软,半步也动不了。紧接着又是一声雷,狠狠地打在我的窗口,屋里顿时一片láng藉,玻璃渣子碎了一地……骗人的章老头,刚刚还说只是小惩大诫,结果一转身雷就来了。我就算长十条腿也躲不过啊。
尔后又是一阵巨响,屋里顿时一黑,我的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嗡嗡——”地一阵乱响,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就瞧见病房里站了一大群人,除了爸妈和几个亲戚外,还有一大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脸严肃地盯着我看。其中一个人伸出两根手指头朝我晃,“小姑娘,认得这是几吗?”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道:“你傻帽还是我傻帽?”
医生脸上顿时紧张起来,“那你记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
我索xing掀开被子坐起身,大声朝爸妈道:“爸,妈,他们搞什么鬼,把我当外星人啊?”这些人的小眼神儿看得我心里头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