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尤妩一听沈喻南来了,却不由自主微微撇嘴。未婚妻成了别人的妻室,沈喻南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呢?
既是前头留客,季氏夫人少不得又出去吩咐厨房多准备几个菜。
尤妩便出去和弟弟妹妹说话,一时喊弟弟尤言道:“去瞧瞧你姐夫在gān什么?”
尤言今年十二岁,正是崇拜英雄的时候,听得冯晏来了,本就兴奋,只得多时不见姐姐,却也思念,因陪在房中说了一会儿话,这下听得让他去看冯晏在作什么,早一溜烟去了。
好一会儿,尤言才回来,一进房便道:“姐夫和沈大哥在园中赏jú,沈大哥作了一首jú花诗,那诗才写好,一阵风chuī来,把诗稿chuī走了,沈大哥去追,一脚滑倒,跌在地下,脸肿了。姐夫很仁义地掏了帕子借给沈大哥擦脸呢!”
“呃!”尤妩马上脑补出一副qíng敌相见,分外眼红,冯晏使绊子让沈喻南跌倒在地的qíng景。
尤言瞧瞧房中无人,这才悄悄贴到尤妩耳边道:“姐姐,我在旁边瞧得清楚,是姐夫手掌一扬,沈大哥手中的诗稿才飞走的。待沈大哥去追诗稿,姐夫又踢了一块小石子过去,沈大哥踩了小石子,就滑倒了……”
我就知道。尤妩嘴角起了笑,冯晏哪儿是好人?沈喻南今日敢上尤家,是来讨苦头吃咩?
沈喻南这会拿冯晏的手帕子捂住脸,待丫头拿了药膏来涂脸,说道药膏灵验,涂了便不会生疤痕,这才吁口气。一时把手帕子扔在桌子上,一想又叫小丫头道:“把手帕子送还冯将军。”堂堂大将军,堂堂男儿,身上藏一条绣花帕子,像什么样子?
小丫头去了一会儿,拎着手帕子回来了,小声道:“沈公子,冯将军说这条手帕子就送给您了。”
“什么?”沈喻南目瞪口呆,第一个反应便是,啊,难道因为我长得太俊秀,冯晏看上我了?要不,
怎会送手帕子?对了对了,他一见女人就远远避开,适才我跌倒了,他却靠得极近,“qíng深款款”看了我一眼。惊悚了!
沈喻南心头暗惊,也不等沈学了,先行告辞回家,只回去时,神使鬼差的,却没有扔掉那条手帕子,而是拎了回去。
冯晏听得沈喻南告辞,这才哼哼,跟平安道:“亏他走得快,若不然,待会定要让他泡个冷水澡。”
平安喃喃道:“将军,您适才送他的手帕子,可是我的。”
“一条破帕子,值什么?回头我赏你十条。”
平安快要哭了,搓手道:“将军,那是梅花姐姐亲手绣了送我的。”
冯晏拍拍平安的肩膀,“回头叫梅花再绣几条送你。”
“只怕她知道了这件事,再不肯理我了。”平安沮丧道。
“哪不要让她知道,就说手帕子收藏得妥妥的,不舍得拿出来用。让她再绣一条普通一些的,平时拿着用用。”
平安很纠结,他不想骗梅花,可是看样子不骗不行了。
冯晏也纠结了,梅花都知道要绣帕子讨平安欢心,妩娘为什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我成亲三天了,一条帕子也没收到过,问题十分的严重啊!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艳妆丽人
至晚回了冯府,冯晏冒着脸上红肿的危险,随尤妩进了房。
尤妩今儿回娘家,也是作了盛装打扮的,眼见冯晏跟进来,忙让人打水,先行洗漱一番,到屏风后换了外衣,方才出来坐到案台边,笑道:“怎么,不怕我身上的香味了?”
冯晏见丫头们不在跟前,并无其它香味,这才松口气道:“你涂的脂粉香味极淡,不靠得太近,还可忍受的。”
尤妩见冯晏似乎有话要说,便静静等着。
冯晏候了片刻,见尤妩一点儿不献媚讨好,不由微微嘀咕,因道:“今儿在尤府见到沈喻南,他跌倒了,我借了一条手帕子给他擦脸。”他在手帕子几个字上重重咬了音。
“嗯!”尤妩眼角觑一下冯晏,这是要警告我还是怎么的?话说,吃飞醋不是这样吃的!
见尤妩作茫然状,冯晏再次暗示,“那手帕子绣了梅花,着实清雅。”
尤妩恍然大悟道:“沈喻南拿走你的手帕子,你想讨回来?”
冯晏竹叶眉拧了拧,哼哼道:“手帕子是梅花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