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妩非常清楚自己这副容貌对男人的诱惑人,此qíng此景,冯晏能够停下,已经能说明一切问题了。
冯晏没有留意尤妩说的话,只拨下尤妩头上的钗子,用钗尖在手腕上一割,割出一个切口,看着手腕上有血滴落,一时胸口的燥热消了许多,吁出一口气,只拿起尤妩的手,同样在手腕处戳了下去。
“嗷!”尤妩痛得哇哇大叫,叫过之后,奇异地觉得舒服了许多,适才那股不管不顾的感觉消失了。
冯晏看着尤妩手腕滴下血,迅速撕开她的裙角,撕出一条布条缚在她手腕上,一时又再撕下一条缚在自己手腕上,这才紧了紧尤妩的衣带,打横抱起她,寻路出公主府。
尤妩躺在冯晏怀里,心里悲凉,这样俊的男子嗬,居然不喜女色。自己以后,就要在冯府混吃等死了么?
待到了冯府,进了房,尤妩被安置在chuáng上,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这才道:“阿晏,你既然这样,便不必勉qiáng自己过来新房。以后自安歇在你的书房罢!”
沈喻南跟我说,妩娘不过为了避严三世bī婚,这才嫁我的,未必对我有qíng意,今日严三世之事才解决,她便……之前那种种的亲密,居然是作假么?冯晏脸色沉了下去,问道:“你真要我安歇在书房?”
“当然,你非要安歇在新房也可以。”尤妩想及冯太夫人,一时摇摇头,冯晏若然一直安歇在书房,冯太夫人定在不依,到时又得出事,与其这样,冯晏确实还是偶然安歇在新房比较稳妥。
冯晏见尤妩语气敷衍,看她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出房了。
被人揭破了真相,恼羞成怒了?尤妩愕然。
这一晚,尤妩辗转反侧不能成眠,蓝月听得动静进来瞧她,见她神qíng沮丧,免不了问端的。
夜半时分,心qíng异常,正想找人倾诉。尤妩深叹一口气,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蓝月,未了道:“将军喜欢的,可能是名唤尹纵才的家伙。”
蓝月听得心惊胆战,喃喃道:“居然这样!”
“蓝月,陪我睡罢!”尤妩拉了蓝月上chuáng,让她躺在身侧,身畔有人,感觉却是安全了许多。尤妩有一搭没一搭和蓝月说话,话语渐弱渐小声,良久不再响起。
蓝月用手撑起头,瞧了瞧尤妩,见她睡着了,这才愁眉苦脸的给她掖被角,喃喃道:“我就说了,沈公子才是一个好的,唉!”
到了第二日,宫中传出消息,说道严太后的病迟迟未有起色,因发愿吃斋三个月,又嫌宫中太过吵闹,却是搬出宫,迁到凤坡庵中养病,随行尽孝的有金城公主严淑妃等人。
又过得几日,有御史上折子弹劾严三世诸人欺男霸女,罪名昭昭,证据确凿,不容抵赖。皇帝大怒,发落了严氏子弟,更把严三世贬至cháo州,令其带同家眷同往,永世不得回京。
冯太夫人得知常皇后再掌中宫事,宫中又派人抬了许明珠进宫,封为贵人,倒是高兴了很久。
☆、41尤物当道
严氏一族终于倒了,纠缠多时的严三世也终于被贬出京外,尤妩只觉心头从未有过的轻慡,连走路也轻了几分,一时倒把冯晏不进房里的事搁到一边去。
这一天季氏夫人上门,悄悄说了一番话,尤妩一听,一颗心彻底放了回去。
季氏夫人也松口气,接着道:“你上回一说,我悄悄儿告诉了你爹爹,他自是查了再查。冯晏从军九年,并不近女色,但也不近男色,与那尹纵才,也是清清白白的。”
季氏夫人说着,却又担心起来,军中之人,多是热血汉,冯晏九年时间不近女人,莫非他?
尤妩见了季氏夫人的神色,怕她多想,便转移了话题。
冯晏睡了几晚书房,却是纠结无比,凭什么啊?凭什么让我独守空房?
至这天,冯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时叉腰,一时抱胸,一时托腮,甚至侧过身子,努力看着自己的背影,然后疑惑不解:我哪个地方不如沈喻南了?妩娘怎么这么不长眼,居然让我来睡书房!
平安捧着衣物推门而进,弱弱喊道:“将军!”将军这些天心神不定,好好一个英明神武的男子汉,平白添了一个爱照镜子的毛病,实在令人忧心啊!
冯晏见平安进来,转过身子,扭头看自己的背影,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肩宽腿长,一副好身材,因问平安道:“平安,若你是女人,会喜欢我还是喜欢沈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