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姐,就这么大的屋子,大冬天的啥事没有,我慢慢刷吧,你一天够忙的了。”宋长霞这么多年都没有嫁人,一直领着儿子和父母住在一起,家里洗衣做饭养jī喂猪的活都是她gān,一天天的是真不清闲。
“跟姐客气啥?我出来家里还有妈呢,就这么定了,我明天来帮你刷。”宋长霞难得坚决了一回,长林不在家,只要巧芳是想好好和兄弟过日子,她再累也高兴。
说话间,两人进了屋,看着炕上的帘头,宋长霞好奇的瞅了瞅:“这是窗帘?”家里的窗帘可没有这些花样,但她记得,村里有家新结婚的帘子上有着类似的花边,看起来好看极了。
“是啊,我难得去趟城里,就自己逛了逛商场,商场里的窗帘各式各样特别好看,我看的心里痒痒,可那的窗帘太贵了,我就买了块布,想回来自己做。”看着对方喜欢的样子,她知道这位大姑姐应该一半会儿走不了,索xing拖鞋上炕,拿起一面的窗帘,边唠嗑边锁边。
“呵呵,巧芳,我都不知道你手这么巧?真好看。”见兄弟媳妇都上炕了,宋长霞也没客气,拖鞋上炕开始和对方研究样式,一直到窗帘做好,她又帮着挂到了窗子上,才心虚的发现已经这么晚了。
爸妈在家应该等急了吧?顾不得张巧芳的挽留,她穿上鞋就往家跑,到大门外还不忘回头喊:“巧芳,明天等我一起来刷墙,别自己gān啊。”
见到这火急火燎的大姑姐走了,张巧芳好笑的摇摇头,回到屋里继续研究她的帘子,窗子的挂上了,还有柜子的,厨房的,反正她买了两大块布,一定要把能换的全都换上。
第二天,宋长霞早早的吃了饭就过来帮弟媳妇刷墙,昨天下午回去的晚了,挨了父亲一顿骂,不过得到的消息也让二老放了心。
虽然觉得大过年的刷墙实在是有点多余,不过这也算是有好好过日子的心,所以宋家父母非常支持女儿过来帮忙,宋长霞本想把儿子拽来一起帮着gān活,可那小子一大早比她跑的都快,唉,真是儿大不由娘。
刷着墙,两人免不得聊起张家常李家短的话题,说着说着,宋长霞想起了昨晚,兰婶去家里得到的最新消息。
“巧芳,我昨天听兰婶说,咱村的张东兵昨天也去县里了,也不怎么那么倒霉,大冬天的还有人往外泼水,正好泼了他一身,据说坐车回来的时候,那衣服还往下滴水呢,回到家都上冻了,这点可真够背的……”说到这,她突然想起张巧芳和张东兵曾经的那档子事,忙紧张的闭上了嘴。
她说这话时什么都没有想,就是想着有点乐事和巧芳说一下,对方不会误会自己在暗示什么吧?
张巧芳是没误会,她只觉得那张东兵太笨了,诧异的转头看着大姑姐:“衣服都湿了不会买件棉袄?他就那么穿回来了?”这人什么脑子啊?要给自己买东西的时候,看着可是很有钱啊。
其实她不知道,张东兵这是标准的做贼心虚,要真是被泼湿了,估计他早就买了,可这衣服是被他自己弄湿的,就为了把面上有白灰的地方洗下去,毕竟那不是一星半点,所以心里有鬼的他,总觉得要是再买件衣服,达不到撇清事实的效果,一狠心,就那么穿着半湿的衣服回来了,以至于现在还在家流着鼻涕喝着姜汤呢。
“呵呵,谁说不是呢?他家的条件和咱们又不一样。”见兄弟媳妇没啥想法,宋长霞嘿嘿一笑,偷偷的拍了拍前胸,暗骂自己,说谁不好,提什么张东兵?简直就是嘴欠。
一上午的时间,两人把两室一厨的屋子都刷完了。送走了说啥都不在家吃饭的大姑姐,张巧芳从仓房又拎出一桶白灰,有这位好心的大姑姐在,严重影响她gān活的速度,这墙刷一遍怎么能白?她买了这么多白灰,不刷它个三遍四遍的,她哪能甘心?
屋里烧的热热的,张巧芳幸福的刷着她的白墙,看着堪比白纸的墙壁,她终于满意的放下了刷子开始擦地。
没想到刷了三遍就这么白了,那个什么蓝的东西还真的挺好使啊?
把家里彻底擦了一遍,张巧芳挂上了自己新做的帘子,而后舒服地坐在焕然一新的家里,织着丈夫的毛衣,只见她手里的织针上下翻飞,要是有人在,都能看出所谓的残影,没多大会儿的功夫,手里的袖子就长出一大截。
这是一件套头的毛衣,现在除了手里这半截袖子,也就剩下一条袖子没有织了,今晚把袖子织好,明天好好把毛衣洗洗,后天就可以给长林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