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那东西我在饭店吃过几次,不过个头挺小,去了壳儿,gāngān巴巴的也没有几口ròu,新鲜的会不会好一些?”徐德明瞅着这一包包的小东西,也觉得挺有意思,其实他也想领老婆孩子出去逛逛,只不过现在还没有那条件。
“新鲜的好吃,特别是活着的大螃蟹,蒸熟了特别好吃。”想起螃蟹的味儿,张巧芳发现,她又开始怀念D省的日子了。啥时候能再去呢?
徐德明两口子,只以为张巧芳是给自己解惑,宋长林却明白对方馋嘴的小心思,他好笑的瞅瞅媳妇一脸的遗憾,起身拿出四口人在海边的照片:“这些都是在海边照的,那里鲜活的螃蟹满地跑,就是不好抓,让小佐打死了好几只。”
他觉得照相机这东西太好了,什么都能留住,等明年一家四口再出去溜达的时候,他也买台照相机,专门给家人照相用。
听着宋长林两人在一旁给讲解,徐德明两口子意犹未尽的看了好几遍,才放下手里的照片。
看着宋长林轻松的笑脸,徐德明笑着道:“宋哥,我觉得你出去这一趟,溜达的不错啊,人都jīng神了。”其实也不是jīng神,就是感觉状态很好,走之前,他感到对方的笑容都带着丝无力,哪有现在这么发自内心,出去逛一圈,还有这功效?
宋长林听到这话,苦苦一笑:“不是我jīng神了许多,是我知道自己没病,终于放心了。”接着,他就把前些日子的误诊说了一遍。
有病不想告诉人,是怕看到大伙同qíng怜悯的目光,现在没事了说出来,是想当个教训,万一再有这种事,也能让亲戚朋友多份警惕。
“肝癌?”徐德明两口子目瞪口呆,等全听完了,徐德明差点没气乐了:“这是什么二百五的医院?哪个混蛋医生给做的诊断?宋哥,这事不能完,你这是心里素质好的,换个不好的,人都吓出毛病了,这事还能当成儿戏?还能误诊?”简直是太坑人了。
“怪不得前些日子,宋哥天天来接孩子,我还想着他咋不上班呢?”想起前几天,宋长林两口子,脸上那淡淡的笑容,高秀芝心里,突然特别难受,这是笑着等死吗?医院也太过分了。
瞅瞅这义愤填膺的两口子,张巧芳明智的闭上了嘴,其实她觉得,那医院也挺倒霉的,毕竟真不怪人家,可在这种qíng况下,如果她主动说不怪别人,那也太不正常了,她算哪头的啊?
听到徐德明的话,宋长林点了点头道:“这事我会去找他们要个说法,经济上的补偿可以不要,可我必须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错误。”这要是换个心里脆弱的,出人命都有可能,他不能不重视。
心里为那倒霉的医院,默哀了两秒钟,张巧芳起身笑道:“秀芝陪我去做饭,晚上在这吃吧,也算是给你宋哥庆祝了。”
高秀芝习惯xing的看了看丈夫,而后笑着道:“家里饭都蒸好了,不然晚上去我家吃吧,你们刚回来别做饭了,也好好歇歇。”火车上看孩子,真不是个轻巧事。
“没错,我前两天还得了瓶好酒呢,就等着我宋哥回来,我们哥俩好好喝一杯,走,咱们去我那屋。”徐德明觉得媳妇的话正和他意,拉着宋长林就往自己家里去。
见对方这么诚心,再说也不是外人,宋长林领着老婆孩子,就跑对门混饭去了,以至于,让在公司得到消息的赵伟东,扑了个空,没敲开门。
“还没回来呢?”瞪着紧闭的房门,赵伟东皱着眉自言自语。
想到好友的病,也不知有没有恶化?他心里有点担心,同时暗恨自己,明明知道长林家安了电话,咋就没想到问问号码呢?
叹了口气,他转身下楼,准备回家。
可想到自己的家,他忍不住将眉头皱的更紧: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个爱讲究的人啊?咋能脑子进水的,租了个楼房?这一个月得多花多少钱?不行,明天得赶紧找个房子搬下来,他老大不小的,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花钱的地方可在后头呢。
想到钱,他心里更是疑惑,明明自己就是个小警察,每月领着死工资,他竟然在自己的柜子里,发现了好几千块钱?什么时候攒下的,他咋不记得了?
其实不只这两件事让他纳闷,他觉得自从离开了部队,这些日子的他,一直都迷迷糊糊的,例如:正为工作发愁的他,天下掉馅饼般的进了市里警局,好运的处了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对象,却被自己莫名其妙的给气跑了,明明去D省公gān,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晕倒在酒店后面?这都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