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梁希宜脸色一沉,大步走到了三公主黎孜玉面前,右手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再敢说一遍!”
三公主黎孜玉脸颊通红,她对梁希宜有严重的心里yīn影却又不甘心认输,倔qiáng道:“陈若曦和王煜湘都在呢,你想把我怎么样。”
梁希宜头一次无比厌恶一个女人,她目露沉色的盯着她的眼睛,深邃的瞳孔仿佛夜幕降临,笼罩了所有的阳光,脸色十分吓人。
“真想封住你的嘴巴!”梁希宜锐利的瞪着她,声音无比平静的说。
她转过头,看向了白如兰,问道:“三公主说的是真的?”
白若兰微微一愣,红着眼眶点了下头,其实小表哥也很可怜,他不过就是喜欢希宜姐姐而已,并没有什么坏心眼的人。
梁希宜深吸一大口气,甩开了三公主的手,然后转过身急速离开。明晃晃的日光将她的背影拉的特别的长。
作者有话要说:梁希宜的发式图:垂鬟分肖髻1
周二出差,所以熬夜赶出来提前更了。居然可以坚持住日更,好神奇的事qíng。O(n_n)O
☆、48
梁希宜垂下眼眸,她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双脚一步步用力的踩踏着地下松软的糙木。
远处,白容容一袭红衣,去而复返,气势汹汹的迎面而来,因为身份特殊,她从小到大倍受白家长辈疼爱,成亲时又遇到家规严谨的靖远侯世子爷,小两口至今恩爱如初,极少争吵。
进京后,她一路受到太后娘娘同欧阳皇后的双重照顾,不管在哪位贵人面前都无需太过遮掩,所以欧阳灿同梁希宜的事qíng虽然不大,却足以是她生命里难得的烦心事儿。
此时此刻,她听闻单纯的儿子居然当众不分青红皂白打了秦宁桓,自然不认为是欧阳灿品xing的问题,将所有的埋怨都投放在梁希宜身上,从而在看见那张始终平静无波的表qíng时,就忍不住感叹梁希宜心机深沉,虚伪造作。
她挡在了梁希宜的身前,目光yīn沉的盯了她一会,qiáng硬道:“你跟我来,皇后娘娘召见你!”
梁希宜抿住唇角,神qíng倔qiáng,她低下头盯着白容容一双jīng致绣花鞋呆滞片刻,又抬起头,挺直背脊,在众人切切私语目光中,昂首挺胸的随同白容容离开庭院,向贵人们的大殿走去。
太后娘娘身子骨不好,此时已经被宫女服侍睡午觉了,尚不知道欧阳灿闯了祸。
长公主领着刚刚收拾妥当的欧阳灿,正巧也刚刚来见皇后娘娘,她迎面挽住白容容的手,说:“刚才让太医看了,灿哥儿没事,只是皮ròu伤,你别心疼了。”
白容容紧绷的神色总算缓解几分,她围着儿子仔细看了又看,见欧阳灿身上确实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才有心qíng关心别人,道:“秦家的哥儿呢?”
她不会认为两个男孩有什么,小孩子的打打闹闹,归根到底都是梁希宜的不是,小小年纪便已经可以惹得两个男孩为了他拳脚相向,日后大了还指不定如何红颜祸水!
梁希宜再傻也可以感觉到白容容眼底的不屑,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她可以理解她,却完全无法认同白容容的想法。她前世也曾为人母亲,见到女儿对表哥一往qíng深却恋而不得,心里难免会反感总是动不动偶尔出现在女儿面前的表哥,但是她不会因此就对表哥怎么样的,而是教育自家闺女,人家已然不喜欢你,你又何必自贱委曲求全。
女人的一生何其的长,如同没有边角的海洋,你以为你的爱qíng幻灭,其实不过是海水里的一点波澜,早晚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淹没在一次次的海làng之中。
欧阳灿是男孩,要有一定的承受能力,日后更是要做堂堂男子汉,而不是是非不明胡乱滋事的纨绔子弟,在这一点上,白容容心底的嫉恨挡住了原本清明的心思,有些拎不清楚。又或者她很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罢了。
欧阳灿望着随同母亲一同进来的梁希宜,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本能的收起袖子盖住了手背的青痕,目光灼灼的凝望着梁希宜。他换了一身gān净的白色长袍,肖似白容容的俊美容颜在明媚的日光下异常柔和,完全不像是刚同人gān架一场,神色里也没什么愧疚之意。我家少男初长成,白容容望着欧阳灿的目光,始终带着浓浓的母爱。
梁希宜根本懒得搭理他,欧阳灿盯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颊,忍不住当众唤了一声:“梁希宜!”这个名字似乎含在他的嘴里好久都不曾喊出,如今当着众人面叫了她,只觉得胸口积攒的郁闷全部消散,整个人变得神清气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