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欧阳穆还是一杯一杯的gān着,丝毫没有醉意似的不停麻痹全身上下的所有神经,等秦宁桓回来,他绝对不会让他今个能够正常走着离开!!!
欧阳岑也是觉得浑身不痛快,他们兄弟二人,在西北不用提了,做事qíng肆无忌惮,靖远侯是当地的土皇帝,当地百姓怕是皇子根本认不清楚,但是说到欧阳家几位小军爷,连街上卖烧饼的都能讲述三天三夜。后来大哥去了西山军,嫡亲的舅舅更是怜惜他们幼年失母,宠的他们兄弟几个无法无天,即便在京城里,二皇子妃的生日宴会大哥也是说不去便不去的,皇帝老儿不也不敢拿靖远侯如何嘛!
但是现在,他们必须忍着!
欧阳灿又不是没打过秦宁桓,结果怎么样了!
梁希宜同秦宁桓更亲近了,他们的突破点不在于压榨秦宁桓,而是必须让秦宁桓先犯错。
欧阳岑何时见过大哥如此憋屈着自个的qíng感,他的目光深邃如汪洋,寒冷的看不出任何心痛,但是他手背的温度告诉欧阳岑,兄长真是冷彻心骨。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
大堂外
梁希宜两只手揉搓着手帕站在院子里待了一会,感觉到后边谁拍了下自个,猛的回头,差点跌入秦宁桓的怀里。她急忙后退几步,道:“你是不是真醉了,居然叫夏墨寻我出来。”
秦宁桓脸颊通红,因为喝了不少的酒,他的脖子都有些发紫。他刚刚吐了好多,身子有些虚弱,面容红里透着几分苍白,道:“我,我就是想听你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地,可能酒劲没下去就胆子大了,正巧碰到夏墨姑娘,就试探xing的让她去寻你。”
……
梁希宜想训斥他几句,又在对视上他含qíng脉脉的目光时,有些害臊,心中一软,没发出声音。
秦宁桓唇角快裂到了耳朵边,傻傻的说:“没想到你真来了,我,我真是惊讶,也有些欢喜,希宜,你,你果真也是喜欢我的。嘿嘿。”
也是?梁希宜脸颊发热,她故作不在意的看向别处,微怒道:“你别胡思乱想,我不过是怕你喝多了在外面做出傻事,总归是不好看,尤其是在我家里!”
秦宁桓大胆的走近了几步,小声说:“希宜,那个风筝,你喜欢吗?大不大呀!”
“大不大?”梁希宜捂着嘴角轻笑出声,道:“何止是大,明明是太大了!傻气死了。”
秦宁桓见梁希宜笑了,不由得目光有些得意,喃喃说:“样式可是我亲自画的,你要好好收拾,全天下就这一份。”
梁希宜轻轻的点了下头,调侃道:“好大的口气,还全天下就这一份!”
秦宁桓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白色衣衫在微风中轻轻扬起,如墨的发丝亦略显凌乱的贴在耳边,他望着梁希宜,深qíng道:“当然,若你当真喜欢,就会有全天下第二份了。”
梁希宜害羞的低下头,咬住下唇,还想在说什么却听见远处一阵脚步声,是秦宁桓小厮,墨二。
秦宁桓忍不住黑了脸,微怒的瞪着突然搅局的小厮。
梁希宜同样十分尴尬,郑重的对他的小厮墨二说:“盯着点你家少爷,他喝多了。”
梁希宜同秦宁桓福了个身,转身急速离开。
秦宁桓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微扬,只觉得chūn风得意,心qíng大好。
墨二望着主子一脸深qíng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把府上管家传来的话,如实禀告。一阵冷风袭来,秦宁桓打了个激灵,转身道:“你到底过来有什么要事!不是让你躲远点吗?”
墨二头皮发麻,他确实躲的很远,都出了大门了,所以才会遇到前来报信的李管事。
“二少爷,小的也不想过来打搅您难得同梁三姑娘说话的时机,可是刚刚李管事寻来,说是昨天在王家的事qíng闹大了,不知道怎么地传到了隋家那个瘸腿小军爷耳朵里,小军爷觉得受rǔ,居然找到了咱们家,说是要见一见杨家小姐qíng有独钟的秦二公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才。”
秦宁桓浑身一震,什么qíng况?他本来从未将昨日的事qíng当成事qíng,怎么就闹到了现在这般地步。
“主子,李管事担心那隋家小军爷会直接杀到这里来寻你,岂不是更加无法收拾,所以……”
秦宁桓垂下眼眸,忽的急步前行,道:“我去同祖父说,必须赶紧回去,不能让对方闹到这来,否则三丫多丢脸,到时候我又有何脸面见她的祖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