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岑从背后拍了拍灿哥儿的肩膀,淡淡的说:“你怎么了,不过是个女人,莫非因此还同兄长生分了不成。”
欧阳灿咬住嘴唇,声音带了几分哽咽,道:“她不是女人,她是梁希宜呀。”
“那又如何,她还是大嫂呢。灿哥儿,兄长从小到大待你如何你是清楚的,反正这件事qíng上我是坚决站在兄长一旁,你若是为了女人对兄长有了成见,那么,我们便不是兄弟。”
欧阳灿目光露出几分委屈,明明是他先对梁希宜动了心,大哥是后来者,他当初不是十分看不上希宜呢,现在却说要娶希宜,又置陈诺曦于何地。
欧阳岑见欧阳灿不听劝,冷冷道:“你从小受尽大伯母宠爱,又不愁大伯母为你寻找良家女子,但是大哥不曾拥有过什么,如今兄长难得真心看上一名女子,不管她是谁,我都会帮大哥得到,对于这件事qíng,你必须释怀,否则多年兄弟的qíng分就此斩断,就算兄长容得下,我却是容不下谁对大嫂心怀不轨。”
欧阳灿见二哥说话如此决绝,忍不住嚷道:“若梁希宜真成了我的大嫂,我又怎么会对不起兄长!只是梁希宜或许不喜欢我,那么她就喜欢兄长吗?我总是见不得谁勉qiáng了她!”
欧阳岑扬着下巴,扫了他一眼,说:“大哥会同你说,是不愿意你最后一个知道,至于女人和兄弟qíng分如何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
欧阳灿胸口一阵积郁,望着远去的二哥直挺挺的背影,整个世界似乎都崩塌下来。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那个似兄似父的男人,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小院里发生的事qíng转眼间就传到白容容那里,欧阳穆从未想过瞒着谁,欧阳灿更是有点什么事qíng就表露在脸上,此时已经在家里闷了两三日不曾出屋。
白容容听后眯着眼睛,道:“梁希宜真真是好手段,先是迷惑了我家灿儿,如今竟是入了穆哥儿的眼界,看来是非入靖远侯府的门不可了。”
王管事在一旁奉承,宽慰道:“夫人不是前一阵还说关于梁希宜的事qíng,劝不通灿哥儿,如今穆哥儿cha手了,想着他们平日里的兄弟qíng义,灿哥儿终是会彻底放手。”
白容容冷冷的瞄了他一眼,手里攥着的手帕快要撕裂,道:“他能放手我自是宽慰万分,但是这种方式的放手未免有点欺人太甚!穆哥儿倒是理直气壮的同灿哥儿说了,我儿子哪点不如他,偏要让着?说到底,灿哥儿才是世子爷的儿子,他们二房早晚要分出去的,凭什么底气那么足!”
王管事一阵头皮发麻,大夫人又开始胡乱较劲了……真是灿哥儿不放弃梁希宜大夫人整日哭天抹泪,如今好不容易大公子出手,让灿哥儿放弃,大夫人还是不满意!
靖远侯根本不晓得梁希宜是谁,长孙一说要娶就答应了,这才想起小孙子似乎也心仪于她。
靖远侯没想到,他日日夜夜担心兄弟隔墙,家族内乱,反而是因为一个女子,彻底打乱了所有的部署。皇帝执意热闹召开的蹴鞠大会,就在靖远侯府一片混乱中,静静的拉开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24日凌晨半点,有更。
☆、65(改)
梁希宜并不清楚靖远侯府内因为她都吵翻天,整日里帮着祖母筹划过老人节的宴会呢。
太后娘娘借着重阳日的节气,想把国内老人们召集回京吃个团圆饭,定国公老太君梁刘氏,原来威武侯府的嫡出小姐也想将此次进京的老姐妹们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梁希宜自从遭遇欧阳穆以后,有些发怵出门,索xing借口留在家里筹备饭局,谁料到老太君却一口回绝,这次的蹴鞠大会是难得的姑娘小子们都参与的场合,她怎能在家待着!
尤其是此时她家刚同秦家绝了议亲的可能,大家怕梁希宜心里难过,都建议他出去溜达溜达。
于是梁希宜不但要去,还被下达了重要的任务,同二姐姐梁希榴,四妹妹梁希宛一起带领众多弟妹们一同前往,观看蹴鞠大赛。
梁希宜出门前身子不太舒服,头有点疼,浑身无力,她害怕招风,特意穿了件不起眼的素色长裙,还是高领的,将自己包裹的十分严实。
她恨不得有起了丑化自己的心思,省的惹上欧阳穆的这尊大神的注意。这家伙可不是欧阳灿,上面还有个白容容能震得住。就冲欧阳穆虚岁年近二十都没定下亲事,可见这人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在府里可以自己做自己主儿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