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红着眼睛跪在chuáng上,认真盯着母亲,动了动膝盖把身子离母亲更近了一些,然后忽然把两只手圈在梁希宜的脖子上,放入怀里蹭了蹭,可怜的说:“娘,别不要我和多多,还有爹爹。”
梁希宜瞬间红了眼眶,自责了起来,她真是矫qíng,上辈子那般不堪都能和李若安过下去,如今她有两个可爱的孩子,怎么就过不下去了。不管发生什么,为母则刚,她这几日到底在做什么,竟是让个五岁多的孩子忧心起来。
梁希宜内疚的揽住呱呱,还把多多放在膝盖上,轻轻的说:“娘真的没事儿了,你们快去睡觉,记得让rǔ母给擦擦眼睛,消消肿,否则曾祖父看见你们这样多伤心呢。”
“嗯。”呱呱乖巧的应声,他听人说母亲生父亲的气了,那么此时他们绝对要做乖宝宝,于是转头瞪了一眼依然在抽泣的多多,道:“快点让你rǔ母抱起你,娘说让你去睡觉。”
“呜呜,娘,娘……”
呱呱皱着眉头看着多多,这个弟弟笨死了,从头到尾只会说一个字,就是娘。
梁希宜身子弱,大夫已然在门口等着,徐嬷嬷急忙让rǔ母哄着两个公子离开,散了众人,留给梁希宜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
梁希宜任由大夫把脉,闭着眼睛躺在chuáng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懂了吗?
☆、133、
梁希宜再次清醒后没有最初那么冲动了,心qíng反而平静下来,打定主意先把身体养好,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呢。
她一直相信,你不幸福,因为你不努力生活,连假装都懒得做。
那么,如果希望自己变得开心起来,就抬起头,坐直身子,装作开心的样子说话及行动,这样子坚持几年,就不可能在心里始终保持忧虑。
上一世梁希宜就是这么坚持过来的,她发现这一世似乎更好坚持,因为不管她曾经多么的厌恶李若安,心里依然无法抹杀掉这十年来,欧阳穆留给她的美好。
她心底始终有一块柔软,舍不得去伤害这个男人,不管他做错过什么,时间都足以将人心底原始的冲动磨平。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三个宝宝的父亲。
如果在十年前她知道他是谁,打死她也不可能同欧阳穆在一起,但是他们整整生活了十余年,即便是上一世,也不过是十七年而已呀。
相较之下,她甚至有些分不清楚,上一世的人生是否存在过,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呢。人是应该活在过去里走不出来,还是隐忍自己,将痛苦遗忘,努力的往前走呢。
丫鬟婆子们见主子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变了花样的给梁希宜做好吃的,她倒是也来者不拒,努力将失去的ròu补回来,没几日变得丰盈起来,虽然同一般孕妇有些差距,却已然面色如常,心境平稳,不再是脸颊苍白如纸,神qíng恍惚。
欧阳岑不好私下天天去看大嫂,于是就委托郗珍儿多去大房里跑一跑,然后他再将梁希宜的qíng况如实给远在阜阳的欧阳穆写信汇报。
欧阳穆和西凉国的谈判结束,他自然是不可能单凭一副容貌就对西凉国的小县主有什么好感,但是世人皆知,西凉国有此yù望,想要同靖远侯府联姻。闲言碎语流露出一些,再加上欧阳穆在谈判结束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府,着实挑逗着一些心怀揣测之意的人。
殊不知欧阳穆骨子里也是非常惧怕回府后会面临什么,他试探xing的给梁希宜写了一封慰问的信,内容没有提及小雕塑,只是问问孩子和她的状况,然后说了些阜阳本地的风土人qíng和谈判趣事儿。梁希宜看过后淡定的回复了一封类似的信函。
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却是可以感觉到梁希宜隔着心事儿的疏离。欧阳穆分外懊恼,却迟迟不愿意面对这件事儿发表任何看法,依然故我的坚持同梁希宜通信,同时询问欧阳岑府中qíng况,包括梁希宜可是心qíng不好,打骂过孩子没有,每日在院子里待多久,出来走动多久,就差询问弟弟梁希宜上茅厕的状况了。
欧阳岑可以感受到大哥心底的忐忑不安,但是他始终不晓得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不过就是个雕塑而已,还是曾经喜欢的女人,现在早就化成尘土,大嫂那么聪明的女人会计较吗?
梁希宜确实已经看开了,她等着欧阳穆坦白呢,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如果欧阳穆继续装蜗牛,她怕是要一切从严,到时候看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