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仿佛又年轻了好几岁的白馥书,微月眼底蕴满了笑容,“娘,翁叔。”
翁岩坐在上首,不悦地看着微月,嘟嚷道,“咋不喊我一声父亲呢。”
白馥书一个媚眼嗔了过去。
翁岩轻咳了一声,“我这不是想要个闺女嘛。”
微月就忍不住往白馥书的小腹望去,该不是翁岩还想娘再生一个吧,都这样的岁数了,生育怕是有危险了。
白馥书眼眸晶亮地看向微月,有询问的意思。
娘是希望自己把翁岩当成父亲看待吗?
微月想着,嘴上已经甜甜地道,“有翁叔当爹,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白馥书看着微月笑了起来,紧紧握了握她的手。
翁岩唰一声站起来,“你叫我啥?”
“叫你一声爹啊。”微月笑道。
翁岩乐呵乐呵地笑着,往怀里摸了摸,“这……没带手礼……”
“女儿是不会跟你计较这个的,你不是说有话跟微月说么?”白馥书拉着他坐了下来,低声问道。
翁岩神qíng变得有些沉重,他看向微月,沉声问道,“你与谷杭是认识的?”
没想到会问起谷杭,微月便点头,“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翁岩眼底滑过一丝诧异,眉心皱了起来。
“怎么了?”微月问道。
“我们成亲当日,贝勒爷和三阿哥都到场了。”白馥书回道,略显担忧看着翁岩,“你爹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难道爹跟三阿哥是……”三阿哥向来视谷杭为眼中钉,怎么会和谷杭同时出现在宴席上?
微月有些发窘,这声爹叫得实在还有些拗口,不太习惯。
翁岩摇头,低声道,“三阿哥从年前就一直跟漕帮示好,是想让我们支持他为储君,前些天还特意邀了你三叔去密谈了,似乎是想借漕帮之力除去贝勒爷,你三叔没有答应,找我商量来了。”
“这个三阿哥到底怎么想的,难道谷杭会妨碍他前途不成,一直要置他死地。”微月虽没见过这个三阿哥,对他却非常厌恶,上次谷杭在街上受了伏击,这是他所为吧,这样的心胸,将来真当了皇帝,也坐不稳位子。
翁岩已经展开了眉头,“既然谷杭对我女儿有恩,就没对恩人见死不救的道理,你放心,我们漕帮是不会站三阿哥那边的了。”
白馥书忍不住道,“最好哪边都不要站,这阿哥们的争夺,咱们还是不要cha手的好。”
翁岩笑道,“我听娘子的。”
微月掩嘴轻笑,看向白馥书的目光多了几分促狭的暧昧。
白馥书瞪了翁岩一眼,拉着微月回了屋里说几句体己话。
“……这肚子也真大,是个胖小子吧。”两母女上了炕,便低声说起话来。
“榆庭想要个闺女。”微月笑道。
“谁不想要儿子,只是想让你宽心吧。”白馥书道。
微月便笑道,“娘,那您……还给我生个弟弟么?”
白馥书脸一红,“贫嘴!”
“难道翁叔……我是说爹他就没这个念头?”微月问。
“他倒是没多在意,怕我这年纪生育会有危险,没想过要孩子的。”白馥书掩不住的甜蜜笑意。
微月松了一口气,这个翁岩看着虽然是个莽夫,却是粗中有细,难得的好丈夫呢。
“……这些天别因为懒就不出去走动了,外头不去就罢了,在园子里可要走走,我给你带了一支上等的百年人参,让人切片了候着,生孩子的时候大有用处啊。”
“知道了,娘,您这话都jiāo代了好多次了。”微月嗔道。
“十一少不在你身边,就怕你心里不舒坦。”白馥书道。
“我不会的,万大事我只先考虑孩子。”微月摸着肚子,脸上泛着温柔的笑意。
“如此我就放心了。”白馥书笑着道。
这边刚说完话,在外院的翁岩就使人进来催白馥书,他们还要到漕帮在京城分点去,翁岩要正式将白馥书引见给他的下属。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儿,就使人到南坪胡同来说一声。”临走前,白馥书还叮嘱着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