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被扯了扯,一转头,正对上一双翡翠似的眸子,雾蒙蒙的,仿佛染了一层水汽。
“沁幽?怎么了?”我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银发。
沁幽抓住了我的手,掌心一片冰冷,汗水涔涔。
“病了?”我吃了一惊,去探他的额头。
沁幽摇了摇头,向门外望了一眼。
玄夜?我若有所思,看来这家伙的威慑力一点儿都没有退步啊,不过我却渐渐对他免疫了。
希洛起身将那把因为“手滑”丢出去的勺子捡起来,放回桌上。
想起他刚才那可爱的表现,我不禁想笑,还以为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吃醋呢……
大约是我的眼光太灼热,希洛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脸去,露出耳根的一丝微红。
“滚!”墨槿突然一板脸。
“槿,你就不能温柔点吗?”我哭笑不得地道。每次不是叫我滚,就是叫我去死,好没面子的。
“对你温柔……”墨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忿忿地道,“你就会立刻顺着竿子往上爬了!”
我无语,然而,他眼中掠过的一丝忧色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看似冷漠的他,其实也是很担心祁红的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 过河拆桥
轻轻地推开房门,隐约中可见chuáng上侧卧的身影,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去,在chuáng沿坐下。
微凉的手指扶过那紧皱的眉,苍白的脸庞,挑起一缕火红的发丝,密密地缠绕在指尖,然后散开。
“红……”我低低地一声叹息。
“你很烦。”祁红闭着眼睛,嘴里吐出几个模糊的字句。
“吵醒你了?”我gān脆脱了外衣,掀开被窝,钻进去抱住他。
“你的脚步声重得像猪,半里外就听到了。”祁红翻了个身,用背对着我。
“明明是你的耳朵特别,难道属蝙蝠的?反正都有翅膀……”我嘀咕着,gān脆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含在口中细细地吮吸。
舌尖碰到耳钉上的红宝石,一阵冰一阵火,那是我亲手为他留下的伤口,同心同命的象征。
“别闹!”祁红浑身一颤,偏过头去。
“我都那么久没见到你了。”我不管,继续顺着他完美的背部曲线往下吻,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下面肌肤的热度。
“不就是几天吗?哪里有很久了。”祁红一声笑叹,但却坚决地抓住了我试图作怪的手。
“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算来,我不是都有十几年没见你了?”我笑嘻嘻地道。
“狡辩。”祁红说了两个字就不再理会我。
“红,你怎么了?”我扳过他的身子。
“我没……只是有点累了而已。”祁红习惯地想说没事,但对上我探究的目光,话到嘴边,终于改了口。
“累了?”我更疑惑,他这都睡多久了?再睡下去都成某种圆圆胖胖、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动物了!
小心地解开他的衣领,细腻的肌肤光洁无痕。
“红,你老实告诉我,魅影缠丝到底对你有什么伤害?”我一翻身,双手撑在他的头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不会要命的。”祁红轻轻一笑,“只是隔一段时间会发作得厉害些,力气都用来压制他了,所以会累。”
他的红眸中光彩流转,让我不自觉地为之沉醉。知道他这次说的是实话,我忍不住一声低叹,俯下身去,吻上了他的唇。
暧昧的气息渐渐散开,温柔缠绵的唇舌jiāo换中,彼此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骚动,静静地趴在他身上,慢慢平息自己翻腾的yù火。
“怎么了?”祁红那火红的眸子似乎颜色更深了。
“你很累了。”我埋首在他肩窝里,闷闷地道。
“看来偶尔的示弱也不错。”祁红忍着笑,肩膀也微微颤动着。
“那就不要再诱惑我啊。”我叹了口气,爬起身来,在他边上盘腿坐下,正色道,“红,那个祝福之音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一个名字吗?”祁红懒洋洋地道,“失去了力量的神器,不过就是一根普通的笛子,也只能当玩具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