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孔琉玥暗自点了一下头,这次没有让她再等,先就主动发了问:“哦?是什么消息?不妨说来我听听!”
“呼——”珊瑚松气的声音虽几不可闻,但在黑暗中,依然被孔琉玥听了个分明,心里这会儿方真有了几分好奇,她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这么神秘且这么慎重?
思忖间,珊瑚已轻轻开了口:“……想必姑娘已经瞧出今儿个上午来的那位大夫的来历了罢?奴婢前儿个无意听得人说,晋王妃对姑娘……这一病便是几个月很是不满,说咱们柱国公府,是在糊弄永定侯府和晋王府……大太太昨儿个一早出门,便是去了永定侯府和晋王府,所以才有了今儿个那位新大夫来诊脉……”说着便有意顿住不说了。
孔琉玥知道她是在等着自己问下文,倒也并没让她失望,随即便追问道:“然后呢?”问话的同时,大脑已高速运转起来,珊瑚问自己瞧出上午那位大夫的来历没时,虽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显然她也是瞧出了那位蒋太医来历的,果然这大户人家的后院里,是从来不缺聪明人的!
只是,珊瑚应该知道,既然她能瞧出那位蒋太医的来历,她未必就不能瞧出的,那她缘何还要这样问自己呢?
又听得珊瑚说道:“想必姑娘还记得下午大太太来时,说过的明儿永定侯府‘可能会打发妇女来请安’的话儿罢?奴婢还听说,明儿来的人,只怕不止会有永定侯府的,还会有晋王府的,她们来后,若是瞧得姑娘还是不好,……婚事只怕就要生变了。”永定侯爷已经背负了“克妻”的名声了,若是再娶一房妻室也早早便没了,就算永定侯府有滔天的权势富贵,以后恐也再难娶到家世人品都相当的好人家的女儿了,所以当然是早点将这种可能扼杀了的好!
珊瑚说到这里,便有意顿住什么都没有再说了,但孔琉玥却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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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撺掇
珊瑚说到这里,便有意顿住什么都没有再说了,但孔琉玥却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思忖了片刻,方淡声问道:“珊瑚姐姐,依照大秦律,婚嫁的双方过到哪一步礼,婚事便算是已经成了?”
据她所知,大秦的婚嫁程序跟历史上大多数的朝代都差不多,亦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个步骤。但与其他朝代有些微不同的是,这里是只要过了“纳吉”,也就是合了婚嫁男女双方的八字后,这门婚事便算是成了;而不必像其他朝代那样,必须得过了“纳征”,也就是俗称的“下定”之后,婚事方算是已成。
而孔琉玥和永定侯傅城恒的八字,早在她何田田到来之前,便已经合过了!
珊瑚没想到孔琉玥会忽然有此一问,怔了一下,方答道:“回姑娘,依照大秦律,婚嫁的双方只要过了‘纳吉’这一道程序,婚事便算是成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孔琉玥冷笑道:“你既然知道这门婚事已成定局,为何还要撺掇我明儿无病装病,你是巴不得瞧见我被退婚吗?”
这两个月以来,就连谢嬷嬷和白书蓝琴三个真正关心她的人,这其中又尤以谢嬷嬷为最,都没有因为永定侯“克妻”之事,而在她面前直言劝谏过让她悔婚之类的话儿,可见被退婚之于这个年代的女子来说,是何等不光彩之事。不,应该说被退婚之于历朝历代,甚至包括二十一世纪的女子来说,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而现在,珊瑚却暗示她,可以通过装病来达到不嫁入永定侯府的目的,到底是何居心?还是她就那么关心她这个“便宜主子”的生死安危,怕她真被永定侯给“克”死了,比谢嬷嬷和白书蓝琴都还要关心?
珊瑚显然被她问住了,片刻方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婢不、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只是见、见姑娘不乐意嫁、嫁到永定侯府,想为姑娘分、分忧罢了……”心下慌张后悔自己不该贸贸然行事之余,又不由有些纳罕,之前姑娘不是说什么也不肯嫁入永定侯府的吗,缘何现在机会来了,却不肯抓住,反而还动了火儿的样子?还是姑娘这是在试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