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琉玥心里一紧,难道他被她将事qíng往他身上推的行为惹恼了,只不过之前碍于在老太夫人屋里,在众人面前,不好意思发落她,所以一直忍到了现在?
她有些结巴的解释道:“妾身……妾身只是……”话没说完,不经意却瞥见他微微上翘的嘴角,蓦地明白过来他其实并没生气,之所以会板着脸问她那样一句话,估计只是想吓她一吓。
揪紧的心便瞬间放松了开来,整个人也镇定了,说话也不结巴了:“侯爷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的天,是妾身的依靠,遇上了为难或是危难的时刻,妾身不信着侯爷,倒是信谁靠谁去?”有意给他戴了一顶高帽子,权当是满足一下他的大男人心态,顺便激起他保护弱小的责任和yù望,以便以后再遇上类似的qíng况时,还继续将他推出来做挡箭牌!
傅城恒就不止嘴角,连眼底也带上了几分笑意,看向孔琉玥语带揶揄的说道:“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以便以后再遇上类似的qíng况时,还继续推我出来做挡箭牌,这些内院的事,理论上我是不该过问的,凡是还得靠你自己去应对!”
孔琉玥就讪笑了一下,他怎么知道她给他戴高帽子,是为了下次再用他?他得眼睛,也太毒了一点罢,那以后当着他的面儿时,岂不是再也不敢有任何小动作了?
念头闪过,耳朵里又传来他带了几分笑意的声音:“不过,偶尔为之,还是可以的!”谁叫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是她的依靠呢,她既然这般信任她依靠他,他当然要尽到一个作夫君的责任,保护好她了!
他竟这般不喜欢三位姨娘?那当初gān嘛要纳了她们?这不是害了人家的终身吗?还是,他是故意做给她这个妻子看的?可他又分明不像是那种为了讨好妻子,而伪装自己qíng绪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是那种会讨好女人的人吗?
胡思乱想间,三位姨娘已走了进来,但只是行了个礼,便被傅城恒一言不发的挥手打发了,时间短得孔琉玥甚至怀疑,刚才真有人进来过吗?
打发了三位姨娘,傅城恒沉声说道:“早些梳洗了,歇了罢,明儿还要早起呢!”然后起身去了净房。
孔琉玥却一下子想到了昨晚上的事,脸红之余,又不由有些害怕,这么早就歇下,他不会又要那个罢?她这会儿腰和下面都还疼呢,若是他待会儿又要碰她,她该怎么办?难道能不让他碰吗?
因为有了这样的担心,孔琉玥一直磨蹭得实在不能再磨蹭了,才慢腾腾的爬上chuáng,小心翼翼的绕过早已躺到chuáng上的傅城恒,躺到了里面去。
傅城恒好像睡着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但孔琉玥依然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恨自己不会隐身术,不然就可以让傅城恒压根儿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而旁边的傅城恒一直到听到她熟睡后,方翻身正对上她的睡颜,也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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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孔琉玥去给老太夫人请安。因为惦记着给韩青瑶写信的事儿,所以她今儿个有意来得早些,就是想早些请完了安,好早些回去写信,她要说的话司多着呢,只怕一上午都不定写得完。
没想到她来得早,三夫人来得更早,一进门就看见她正服侍老太夫人吃早饭,手上忙着,嘴上也没闲着,cha科打诨的引得老太夫人十分喜悦,整个乐安居的气氛也因此欢快得不得了。
瞧得孔琉玥进来,三夫人忙迎了上来见礼:“大嫂来了,我正答着您呢!”说着亲热的挽起她的胳膊,“我昨儿个连夜让人统计了一下家生子里适龄的丫头们,一共有十六个,只怕不够大嫂选的,因此一早又使了人去传话儿给官牙章婆子,让她过会子来一趟。才我临来时,正好娘使人来吩咐今儿个我们不用过去了,等伺候完祖母吃早饭后,就去给大嫂挑丫鬟可好?”
孔琉玥笑得有些不安:“为了我的一丁点小事儿,倒累得弟妹这般没日没夜的cao劳,我心里委实过意不去。”一丁点小事却偏闹得这样人尽皆知,岂不是有意让府里的人说她轻狂,说她拿了jī毛当令箭?
三夫人笑道:“大嫂说的什么话儿,这原是我的本分。再者,是因我的疏忽,才造成大嫂至今没个趁手丫头使的,您要是再不让找将功折罪,我都要恨地上没有fèng儿让我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