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华眼里飞快闪过一抹不耐,“她跟二妹妹三妹妹在一起!”说着挽了赵阑珊往外走。
赵允睿忙打圆场道:“大舅母放心,几位表弟表妹都在一块儿,有嬷嬷们跟着,不会有事儿的。”然后领着男孩儿们跟着退了出去。
这里晋王妃不由也有些尴尬,见孔琉玥面色如常,一副并没有把初华态度放在心上的样子,方心下稍宽,她不知道的是,孔琉玥正沉浸在晋王不但有妾室,竟还有庶子的打击中里,根本就顾不得去想别的事了。
再说初华一群人到得外面,赵允睿见两个庶弟都只是远远跟着,因此压低了声音说初华道:“我瞧着大舅母很和善的样子,你gān嘛跟她过不去?”据他看来,这位新大舅母可比先头那一位qiáng多了,也不知道表妹在别扭个什么劲儿,就算不能跟她相处得亲如母女,至少也可以把关系经营得好点,让舅舅也开心,太外婆也开心,他们自己日子也更好过一些,皆大欢喜嘛!
赵阑珊也道:“我也觉得新大舅母很和善的样子啊,长得又漂亮,表姐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初华被他兄妹二人说得一阵烦躁,片刻方挤出一句:“我就是见不得她那副假惺惺的样子!”既然要讨好他们姐弟几个,就该一视同仁啊,gān嘛只关心洁华一个,岂不知她和俘镕身份比洁华更尊贵?不来讨好他们姐弟,却去讨好洁华,真是没脑子的女人!
99
晚上待得帮晋王妃送完大部分的客人,离开晋王府时,已是华灯初上。
因初华和傅镕留在了晋王府小住,洁华又早已睡熟过去,由奶娘抱着坐了老太夫人的车,孔琉玥的车便不若来时的热闹,只坐了她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晚宴时又不得不喝了几杯酒,才在出来的路上见了风,还是那酒后劲太足,她坐到车上后,方觉得有些头晕。
她想了一会儿韩青瑶,也不知道皇后见了她是什么反应,有没有为难她?下午离开晋王妃的屋子后,她就直接去了花园伺候老太夫人,见倒是见着她了,本想再找机会说几句话的,却被三夫人给搅合了,弄得她连她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万幸宴前她们已经说过体己话儿了,不然可不làng费了这次难得的见面机会?
孔琉玥闭着眼睛,正打算吩咐外面跟车的婆子可以开动了时,耳朵里已传来婆子们的声音:“侯爷!”随即眼前一花,傅城恒已带着一股很浓烈的酒气,钻进了车里。
她不由嫌恶的将手放在鼻间扇了扇,方嗔道:“侯爷便是再千杯不醉,也不能这样喝法儿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掉进酒缸里了呢!”话音刚落,只觉肩膀一紧,某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已收,已将她揽了过去,整张脸也随即埋到了她颈窝处,呵出的热气让她痒得受不了,因而不自觉的挣扎起来,嘴里还抱怨着,“一身的酒味儿,快熏死人了,还不放开我呢……唔……”
一语未了,嘴已被堵了个严严实实,直至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过去后,方被松开了。
孔琉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嘴里还满满都是傅城恒带着浓烈酒味的气息,以致她有些头晕起来,脸也烫得厉害,心脏更似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天虽已完全黑了下去,但跟车的婆子护卫们都打了灯笼,马车前头也都挂了写有“永定候府”字样的走马灯,车帘被风chuī起的瞬间,还是能看见外面景象的,自然,外面也能看见车里的景象。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孔琉玥小声抱怨着,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冷不防马车却一个颠簸,以致她整个人都跌进了傅城恒的怀里。
傅城恒就低低笑了一声,慵懒的问道:“我怎么了?”他的呼吸轻轻浅浅的,chuī进她的脖领子里,热热的,痒痒的,窘得她连忙想起身。一抬头,却正好对上他明亮的双眸,虽然仍旧波澜不惊,里面却似有流水,星星点点、迤逦流转,让人移不开眼球。
孔琉玥一时间有些失神,这个男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让她越来越有一种想靠得近一点,再靠得近一点的感觉了……
她摇了一下头,问起其他事来,想要打破车厢里暧昧气氛,“虽说是姐姐的芳诞,侯爷心里高兴,也不能一高兴起来,就不管不顾的胡饮海灌罢?须知小酒怡qíng,大酒伤身,万一喝坏了身体,可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