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我这就请卢嬷嬷去!”璎珞忙屈膝应了,兴冲冲的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方回来,行礼后眉开眼笑的禀道:“那契纸是假的,虽有四爷的印章,却并非四爷亲手所写。卢嬷嬷即刻命人‘请’了他出去,又叫了十来个健仆‘送’他回去家庙,还说去了那里要好生‘伺候’着,别叫他又一时‘伤心过度’晃到了外面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惟他们是问!夫人您是没看见,卢嬷嬷方才真是好生威风!”
孔琉玥笑了笑,卢嬷嬷之所以‘威风’,说穿了还是因为有老太夫人撑腰,说不定方才那一番话,就是老太夫人授意卢嬷嬷说的亦未可知,她终于可以过上高枕无忧的生活了!
用罢午饭,孔琉玥使了人去找玉漱,问傅城恒今晚上能否回来吃饭,若是不能,又要何时方能来家?若是可能,能否早些回来?
原来随着西番近日来在大泰边境的挑衅不断升级,大秦与西番这一仗已是势在必打,今上已初步择了八月下旬便让傅城恒领着大军出征,故连日来他都忙得昏天黑地,不是进了宫,就是去了兵部,不然就是在外书房与幕僚们议事。往往都是在孔琉玥睡下之后,他方回来,孔琉玥还没起身,他已出了门,以致夫妻两个连日来连打照面的机会都鲜少有,就更不要说其他了。
不过傅城恒这般忙,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太夫人的丧事以及出殡等一应事宜,他都有了不露面的正当理由,倒是不必再骗应自己。
玉漱很快传了话回来,说傅城恒今晚上不能来家吃饭,但约莫可以在戌时末亥时初回来,让孔琉玥放心。
孔琉玥心里有了底,傍晚照常领着三个孩子去给老太夫人请了安,回来后吃了饭,又与三个孩子说笑了一回,方命人好生送了他们各自回房去。
打发了三个孩子后,孔琉玥命人准备好热水,不但洗了澡,连头发也一并洗了,待绞得半gān后,方将众伺候之人打发了,微红着脸自己在屋里换起衣衫来。
那是一件水蓝色的绢绸裹胸,下面则是同色系的高腰及地石榴裙,水蓝色的裹胸衬得她的肌ròu越发的莹白剔透,高腰石榴裙则于左右摆动间,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与她当初一边做时一边设想的效果几无二致。
没错,这是孔琉玥亲手为自己做的,应该算是qíng趣内衣罢,不过考虑到这个时代毕竟跟现代社会不一样,怕吓到了傅城恒——虽然她并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是能吓到他的,因此做得并不算bào露,在她看来,其实还不够格儿叫“qíng趣内衣”。
皆因她从没忘记自己曾答应过傅城恒,等她做好准备之后,便与他重新再过一次dòng房花烛夜。自约定之后,又过了这么多日子,她知道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且眼看傅城恒出征在即,少说也要几个月方能回来,若是自己此番再不让他得偿所愿,那也委实太残忍了些!
将衣服换好后,孔琉玥红着脸站到了三围镜台前。
就见镜中的自己肌肤如雪,脸颊却艳丽得如燃烧的火焰,眼波则如chūn水般潋滟,一身的娇柔妩媚似是随时都有可能从骨子里透出来。
孔琉玥就羞涩而满意的眠嘴笑了起来,然后躺到了拔步大chuáng上去。
被子褥子早被她吩咐人全部换成了新的,火红的底子,用金线绣了鸳鸯,——既是“dòng房花烛夜,”自然色色都要全新的,因此松松软软,gān慡整洁,还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让人从心底觉得温暖和甜蜜起来。
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孔琉玥渐渐有了睡意,连日来为太夫人的丧事cao劳,说实话她真的累了,一直到今天都还没缓过来。
但傅城恒却仍没有回来的迹象,她于是摆了摆头,努力睁大眼晴,想要自己保持请醒。说来今晚可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在她心里比之上次与傅城恒刚一见面就要做最亲密的事,让她只记得了疼痛和屈rǔ的dòng房花烛夜重要多了,而且她还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去做这样一身睡衣,可不能就这样窝在被子里làng费掉了。
孔琉玥又qiáng撑了一会儿,仍不见傅城恒回来,她终于架不住浓浓的睡意,耷拉下一直尽力大睁着的眼皮,跟周公约会去了。
迷迷糊糊中,孔琉玥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还有男子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自己的脖颈边。
她立刻请醒过来,轻轻叫了一声:“傅城恒,你回来了!”张开了眼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