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的一层墙壁悬挂着一只jīng致的三角标牌,简单的烙印了一个‘君’字,四九城极不少的世家子弟,基本都能判断出此地就是圈中声名远播的休闲会所君会所,想成为这家笼罩在神秘轻纱中的会所的一份子,没有足够煊赫的家世身份,燃烧的钱财再多也徒劳,因此,可以毫不为过的说,君会所是隶属于京城豪门大族的后花园,拥有着凛然不可侵犯的贵族传统!
大厦的地下室一层被铸造成了华夏首屈一指的雪茄室,在这里,设施设备以及装饰、服务,完全沿袭了世界顶级奢侈的规格,据传闻,中东王室、欧美名流能享受到的顶级优质款待,在这里一应俱全,因为这个噱头,君会所在成立之初就蜚声华夏权贵阶层,超然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东南角落一间常年被圈下的单间里,一个潇洒倜傥的青年吸了口雪茄,让浓郁的烟气熏染过肺部后,埋藏在缭绕烟雾中的脸皮松弛了几分,依靠在松软的沙发上,慢悠悠道:“听说,前几天你被陈家的那公子爷给刷了一通?”
昏暗的灯光映照出他英俊的面容,赫然正是老段家的长子嫡孙段坤!
石峰的嘴角狠狠抽动了下,极力压抑bào动的qíng绪,低语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何必多此一问。”
那天在王府饭店被摆了一道,虽然直接受rǔ的对象是马九等人,可流传出的各类传言版本,核心人物无疑都是石峰本人,尤其故事的另一方还是隐于江湖许久的陈大公子,让这段轶闻显得更为的引人入胜,一时间闹得街知巷闻!
这一下,使得本来默默无闻的石峰瞬间被推到了风头làng尖上,万众瞩目,只不过这份成为笑柄的待遇,让石峰着实心痛如绞,以至于对陈潇的怨恨深深融入了骨髓,可碍于两人身份巨大的鸿沟,只能暂时隐忍!
段坤又吸了口辛辣的烟糙,想起陈潇对自己和家族铸造的耻rǔ,禁不住气闷,“听人说,这半年多来,那家伙基本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养气功夫愈发炉火纯青,像是把爪牙磨得更锋利了,你这一回栽了,算不上冤,只能说运气不好,手下的那帮狗奴才好巧不巧招惹上他了。”
“你爸应该是让你息事宁人吧?”
“我爸只是个小局长而已,总不能因为这点芝麻绿豆事惊动上面,只能忍气吞声了。”石峰苦笑道:“所有的事,你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不过你这次喊我来这,应该不是làng费时间印证或者八卦吧?”
“当然,我不是个喜欢把时间làng费在拐弯抹角上面的人。”段坤笑道:“石头,咱俩是一个院子走出来的,虽然你那时候基本是给那些红院少爷小姐当跟班、跑腿,现在好不容易又自立门户了,可终究代表着我们这院子的颜面,这次你被人狠狠刷了把,丢的面子在外人看来,注定要挂在我们所有人的账上,我们没理由不帮你清算回来。”
石峰沉默不语,内心忽然一阵自嘲,感慨自己和父亲大半生的奴才命!
他的父亲靠着替人鞍前马后博来了荣华富贵,作为子嗣,他同样是经历了为那些门阀子弟跑腿打杂的帮闲命途,表面上骄奢yín逸,可个中的心酸和苦闷只有他心知肚明,甚至还有不为外人道的羞耻。
只不过,他必须把所有的羞耻深埋在心,绝不能表现出丁点的不满,因为他明白,就是靠着这近乎于溜须拍马换来的qíng谊,他和父亲才能享受到亿兆民众艳羡的锦衣玉食!
譬如面前的段坤,作为那片红墙大院中的一员,拥有足以令寻常人尊崇的身份和地位,身当初正因为他的一句话,才间接给予了石峰父子俩一条阳光大道,对于这样的衣食父母,即便他对自己恶言相向,也断不会也不敢有半分的怨言!
好在,这名主子的xingqíng向来温厚,谈吐大多时候令人如沐chūn风,即便骂人,也绝不会如同bào发户、恶泼妇那般,所以石峰对他向来言听计从、诸多好感,此刻听闻他要出手帮自己讨回公道,当即目露殷切道:“我都听你的。”
段坤莞尔道:“先不用急,用到你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你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暂时按捺下这份怨念,把我之前jiāo代你办的那些事都做好,总而言之,这份颜面,咱们终归是要讨回来。”
“陈潇……当年不屑一提的败家子,脱胎换骨成了超凡绝顶的贵公子,我早想找机会好好的会一会了,况且上次咱们家被他和他的族人整得灰头土脸,场子总得找回来,这次时机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