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拖一拖,不行的话,就把人转给公安口,以寻衅滋事的名头关几天,总之,这个马九,暂时放不得!”
陈潇向唐浩洋快速叮嘱了番,对面,安泽抿了口咖啡,待他挂了电话,笑道:“那狗腿子的主子动关系要人了?”
陈潇用纸巾抹了下嘴,悠悠道:“没事,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而已,他上面的人不敢兴师问罪,再说这群人gān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心照不宣是一回事,闹大了,谁的脸面都不好看。”
安泽感慨道:“石峰我知道,这两年才跳起来的,靠着他爸给老首长当过警卫员,没少犯出格的事,不过大多是些小打小闹,只是没想到,胆子倒是越来越肥,都跟各大驻京办承包截人的业务了。”
陈潇丢开餐布,哼了声道:“这点业务,对他来说,怕只是些苍蝇ròu罢了!”
安泽点点头,这类安保业务的利润,对寻常人来说,固然是笔天文数字,可耳濡目染过花样繁多的权钱jiāo易,他可以断定,石峰只是通过这条途径,向全国各地铺展人脉网络,伺机进入各种商业运作。
比如眼下jiāo州市的油化工类项目,就是他窥觑的一块大肥ròu!
“这样被你一搅和,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安泽笑得耐人寻味:“你真打算cha一手了?我可是听说你的堂兄弟,似乎也有意向参与这项目。”
陈元平、戴敏丽一家子,相对于二房家的万贯家财,明显相形见绌,所以陈定进入南方电网后,一直想方设法寻找丰厚盈利的项目,jiāo州市老城区的改造计划,给了他一个契机,为了搭上顺风车,才会以权谋私,力主把变电站安在了那片老城区,先给那些城区居民施加压力,为随后的油化工项目开路,减少阻力!
“再看看,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我没必要一股脑扎进去,再说我的老丈人还在那儿当政,他心底会有数,知道该如何取舍。”
“至于陈定,随他去吧,经过上次的教训,他目前不敢再冒着赔上前程的风险轻举妄动了。”
陈潇嘴上这么说,可想到陈思妤,又是轻轻一叹:利益两字,果真是万恶的源头!
随着珠三角地区的快速发展,能源日渐紧张,油化工项目势必要在当地上马,临海郊外成了不二的选择,这其中,某些利益集团的逐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地区经济发展的需要。
现如今,摆在那片老城区的未来道路有两条,一条就是成为jiāo州中心区域的能源供应点,另一条,就是没有太多利润的翻新改造。
简单的说,一个是利于经济,一个是利于民生,确实是件两难的抉择。
如果单以私人感qíng来说,陈潇自然希望卢鹏怀的方案能顺利实行,让那些老城区居民享受到政策的优惠,更何况那里还是陈思妤成长的故乡,只不过重生一世,陈潇也明白在这利益至上的年代,很多理想化的臆想是要为现实状况让路的。
最后走向何方,还得由苏北望等地方领导定夺,自己实在不方便gān涉过深!
安泽明白他的考虑,想了会,道:“你现在为了一个朋友,和石峰彻底翻脸了……当然,我知道你根本不会把他放眼里,不过这家伙后面的主子,怕是不方便直接招惹。”
陈潇笑了笑,道:“你是说老段家的那家伙?”
安泽哑然失笑:“看来你早把石峰的底细查清楚了,那我纯属白cao心了。”
“我没兴趣平白无故去树敌,他们要赚钱,随他们去好了,反正他们不gān,别的人也会cha足。”陈潇漫不经心道:“但如果他们再敢这么肆无忌惮,下一回倒霉的,可不就是他们养的一条狗了!”
安泽微微诧异,随即,一缕隐忧浮上心间。
在四九城内,石峰私底下的绰号名曰‘狗奴才’!
狗奴才的由来,不是因为石峰的父亲给老首长当过警卫员的缘故,而是因为石峰如今攀附效力的人物,正是四九城内一位赫赫有名的公子爷,陈潇曾经的手下败将,段坤!
段坤,长袖善舞、智谋百出,作为华夏高端层面迅速崛起的青年俊杰,他和他的家族代表着一个遮天蔽日的利益集团,在绝大部分世家子弟们还在纵意人生的时候,段坤掌控的势力,正慢慢渗透进华夏国众多首屈一指的中字头财团和企业,沿着另一条康庄大道,从侧面为集团以及他自身获得难以计数的财富和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