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竟然真的开始哭泣,尽管那电子音哭腔听起来不伦不类的。
江丛听着这声音,半点怜惜也无,甚至还有些想笑,当然他也毫不避讳的在心里笑开了。
“你个智障系统,笑死我了,学我说话敢不敢学的再想一点?还嘤嘤嘤,你见过谁的嘤嘤嘤是加上后鼻音的?”
系统不高兴的接着嘤,甚至故意加重了那个后鼻音,“嘤嘤嘤,我能怎么办,我是系统啊,嘤嘤嘤,电子音念出来就这样啊,嘤嘤嘤。”
江丛被它嘤得都不知道嘤怎么念了。
“得了,你别嘤了。”
“那你授权给我开味觉共享。”系统变本加厉的要求。
一般的感觉像是味觉,痛觉,或是嗅觉什么的,都是可以屏蔽或是共享的,屏蔽不需要宿主授权,系统自身便可以,而共享确实需要宿主本人授权。
屏蔽,顾名思义,让宿主无法拥有被屏蔽的感觉,共享也一样,只要开了共享,系统就能够同真人一样和宿主一起,宿主痛,系统跟着痛,宿主闻到花香,系统跟着闻到花香,宿主吃到甜,系统也跟着能吃到甜。
平常遇到系统眼馋的东西,他都会死缠着江丛,非要让江丛授权开启共享尝一尝。
当然,大多数时候,江丛和系统日常互怼的时候,江丛便死活不乐意给系统开共享。
而系统,往往也有自己的方式逼江丛给它打开共享。
譬如,它就可以开屏蔽,让江丛吃不到味道,它也吃不到,两个都吃不到,相当的公平。
“开个屁的共享,你看看就行了,尝个屁啊。”江丛舌尖扫了一圈牙齿,那山楂有些酸了,不过外面的冰糖着实是甜,酸甜碰撞在一起,简直味觉都要爆炸了。
系统祭出威胁,“你要是不授权,我就屏蔽你的味觉,以后你的痛觉也别想让我来屏蔽。”
江丛“啧”了一声,“你这个系统,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这招用了十几年了,你也不换换。”
系统很是谦虚,“谢谢夸奖,不用客气,虫,听过一句话吗,招不怕旧,够用就行,你授不授权。”
没办法,屏蔽味觉到还好,江丛主要怕系统真不给他开痛觉屏蔽,只能屈服。
“开开开开,让你开行了吧。”
系统这才满意,得到了授权打开味觉共享,冰糖葫芦的味道一下子充斥在系统的数码之间。
系统满意了,江丛不满意了。
最让他不满的是这个破规矩,明明共享都需要宿主授权,怎么偏偏屏蔽就不需要了啊。
这个问题系统很早之前便给他解释过,共享需要授权,是因为这是给系统的福利,取决于系统平日里是否认真对待任务,好好辅助宿主。
屏蔽不需要授权,则是因为,如果宿主昏倒过去或是不省人事又或是出现小概率的痴傻状态,就无法授权,所以屏蔽才会不需要的。
可江丛根本不听,一开始系统还耐着性子给他解释几遍,次数多了起来,直接不耐烦的怼他两句。
江丛再回怼回去,接着怼着怼着便忘干净自己一开始的初衷。
赶早集的时间结束,长街上的人渐渐变少了许多,不似一开始的人和人之间基本是摩肩擦踵。
江丛得了空闲,开始慢慢的沿着河边逛了起来。
“崽,我瞅着这河上放的灯有点好看诶,你说我要不买两个来放放看?”江丛眼睛看到了河上漂浮着的河灯,对着系统道。
系统刚得了冰糖葫芦的甜,现下也懒得跟他这个文盲计较,开口解释道:“这玩意叫河灯,在梁恒一带是一般有两种用途,第一种是用来祈福,第二种是用来表达女儿家对情郎的相思之情,你有我在,既不用祈福,有没有情郎,放个屁的河灯啊,吃饱了没事干啊。”
江丛若有所思的听着,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道:“这件事情,还要从1930年的九月七日说起,那一年,袁X平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
系统诡异的听懂了他的话,这是在说他就是吃太饱闲的发慌没事干。
“哦对了,崽,你还没说今天是梁恒什么节日呢?”江丛突然记起系统之前说过的因为今日恰巧是梁恒当地的传统节日,所以桥这边比较热闹。
系统懒洋洋的说:“你不用知道,这种节日,目前看来,跟你并没有半毛钱关系,倒是勉强跟男主有点关系。”
江丛气的直翻白眼,对系统这种的敷衍的态度表示出了极大的不满,“什么叫目前来看跟我没什么关系,反而跟齐长鹤有关系啊?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你就不再是我最爱的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