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对谁错,林凤要cha手,就得先把事qíng抬上一个高度,谁都知道舞阳县主是冲着华灼去的,可林凤不讲理呀,华灼是她的表妹,她就认为舞阳县主是指桑骂槐。真正的目的是冲着她来的,连理由都找了个非常合理的,先前舞阳县主打华灼一记耳光的时候,她已经有话在先,可是舞阳县主没理会。直接驳了她的面子,所以她现在找借口cha手,那就报复舞阳县主先前驳她面子的事。
“我算计谁了,林凤,别以为你以后要入宫,就可以明着诬赖我,我舞阳县主要整治谁,还需要算计?今天你要是不把这话给我说清楚,咱们就到皇后娘娘跟前讲理。”
华灼脸色一变,舞阳县主这话太狠,到皇后跟前讲理,皇后还能不偏着外甥女吗?林凤一旦落下个诬赖县主的罪名,入宫这事恐怕就泡汤了,指不定连郡主的封号也要落空。
林凤却仍是风轻云淡地笑着,转头看向顾二小姐,再次问道:“顾二姐姐,那个小戏倌真的没找着吗?”
顾二小姐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苦色。半晌方道:“罢了,算我倒霉。怎么就掺和进这事儿里,墨言,去把菱花喊来。林妹妹,县主,这事qíng我管不了。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恕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菱花,显见就是那个小戏倌的真名。顾二小姐是真的没办法,向着舞阳县主。林凤不依,向着林凤,舞阳县主不饶,索xing撒手不管,你们自己解决吧。
顾二小姐jiāo出了小戏倌,然后抽身就走,林凤自是笑得越发温柔,有小戏倌在手,理亏的自然就是舞阳县主,这官司打到哪里她都不怕。
等到顾二小姐和墨言一走出屋子,舞阳县主就拍案而起,怒道:“好,就算是我先算计人,但这下贱丫头打了我,也是事实,林凤,这你又怎么说?”
林凤淡淡一笑,轻描淡写道:“打回来便是,她打了舞阳姐姐你一下,你打她两下便是,双倍奉还,舞阳姐姐可还满意?啊,我差点忘了,舞阳姐姐先前可是打过一巴掌的,抵消了吧,再打这丫头一下,两下里扯平,八妹妹,你觉得如何?”
“很公平……”
华灼心中暗笑,林凤这个扯平,可扯得不太平呀,舞阳县主打她一记耳光,算不得什么,顶多就是仗势欺人罢了,谁也奈何不得,但八秀打了堂堂的县主,往重了说,以下犯上,这是死罪,哪里一巴掌打回来就能扯平的。
舞阳县主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气得几乎跳脚,怒喝道:“林凤,你欺人太甚。进宫,找皇后娘娘说理去。”
如果不是顾二小姐jiāo出了小戏倌,她哪里会落得如些被动,心里真是连顾二小姐也暗恨上了,卢国公夫人也不找了,直接就要进宫。
华灼伸手一拦,道:“县主,且听我一言。”
林凤替她出头,她哪里真能让舞阳县主坏了林凤的前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舞阳县主进宫。
“滚开。”
舞阳县主怒极,哪里理会她,抬手yù打,华灼有了防备,哪里真能让她打到,连忙抓住她的手,也不多说,只在她耳边低声道:“韦浩然。”
一语正中弱点,舞阳县主脸上的怒色蓦然僵住。
“我想县主应该愿意与我再单独谈一次。”
华灼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望着舞阳县主微笑。她感激林凤替她出头,但绝不想因此而坏了林凤的前程,所以只能利用一下舞阳县主的误会了,虽然有些不择手段,但谁让舞阳县主欺人太甚。
“好。”
舞阳县主答应得很快,几乎是脱口而出,快得林凤都是一愣,饶是她聪明绝顶,也猜不出华灼刚才在舞阳县主耳边说了什么,竟然能让舞阳县主压下怒气改变主意。
“出去,你们全都滚出去。”
舞阳县主开始赶人,赶走了自己身后两个丫环,连林凤和梧桐、八秀也一起赶,八秀哪里听她的,却被华灼轻轻推着出了屋。
“小姐……”她哭丧着脸。
“没事的……”
林凤走过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才道:“这次我就在屋外,不走。”
华灼笑了,道:“凤表姐放心,我不做没谱的事儿。”
林凤点点头,带着梧桐出了屋子,她与华灼来往得并不算多,而且每次还都是她主动,但却已经算是了解华灼的xing子,外柔内刚,以谦让善良掩盖了骨子里的烈xing,更难得的是知道进退,不会一时冲动,也不会放弃原则,更不会做后果难料的事qíng,既然她主动要与舞阳县主单独相谈,就必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