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和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他们怎么能不相信主子的为人,怎么能猜不到这其中另有隐qíng呢?!他们怎么能让主子一边承受着身体上的剧痛,一边因为他们的不信任而黯然伤神?
“冷魈!你逾矩了!记住,她是我认定的妻子,是你未来的主母,不论她怎么样,都不是你能冷嘲热讽的!”安南俊冷斥了一声,艰难的站了起来,狂bào的气势压向了冷魈,一点也不留qíng面。
这还是因为冷魈跟了他多年,念在这么多年的qíng分上,他才只是在口头上警告了几句。若是换成别人,胆敢对云婵卿如此冷嘲热讽,他定然会让那个人吃尽苦头,再也不敢有半分不敬的念头。
“主子!”冷魈还想辩驳,却在安南俊冷漠的目光下收了声。只是,他的表qíng还是那么的愤愤然,显然是心有抗拒的。
“冷魈,念在这是你第一次犯错,这次就不惩罚你了。如果再有下一次,你自己去冷魑那里领罚!记住,她是你的主母,你对她要像对我一样忠诚,不得有半分无礼!你,不要让我失望!”安南俊捂着胸口咳了几声,态度异常的认真。
“是,主子!属下记住了!”冷魈丧气的垂下了头。
其实,他只是为主子感到不值,他只是想帮主子打抱不平!可是,都到了这种地步,主子还在维护他们!主子宁愿自己受委屈,宁愿自己背负这一切,他又有什么立场来反对呢?
“行了,还不快过来帮我上药!”安南俊一步一步的走到chuáng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血ròu模糊的后背。他僵硬着身体趴在chuáng上,qiáng忍着不让自己的肌ròu紧绷,以免让伤口再度恶化。
“主子,您这又是何苦呢?起码,让小主子知道您的苦心也好啊!”冷魈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然后,熟练的舀出了棉布条,又舀出了好几种伤药,开始给安南俊重新包扎伤口。
这样的伤口处理,他一天要重复好几次。每一次的伤口的崩裂,伤势都会比上一次更严重,止血也会更加困难。不过还好,只要再撑过一天的时间就差不多了,否则,他真怕主子的身体会熬不住。
那样深可见骨的伤口,几乎贯穿了主子的整个后背,伤口两侧的肌ròu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泛白,隐隐的有着坏死的趋势。如果伤口再多几次反复的崩裂,只怕就再也无法愈合了。
冷魈将伤口处理好之后,撒上了qiáng效的止血药,然后,又重新用白布条缠了起来,他要尽量固定住伤口,以减少伤口再次迸裂的可能,就算主子痛的在地上打滚,也能减轻伤口迸裂的程度。
主子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折腾!
“主子,你先休息一会儿,属下去把您的药端来。”冷魈得不到安南俊的回应,知道主子不想让小主子担心,所以,只能无奈的退下。
在他的眼里,主子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为了不让小主子担心,为了不给云姑娘造成负担,所以便把一切压力扛在自己身上,把所有的痛苦全部独自承受,默默的付出,就算被误解也毫无怨言。
他现在也不指望云姑娘能全心全意的信任主子了,他只希望云姑娘在将来得知实qíng的时候,能够心存愧疚,对主子好一点。还有小主子,能够因为这件事qíng,真正的把主子当成亲人。
.(未完待续。 冷魈去厨房端药的时侯,云婵卿已经喝过药躺下了。
因为有小墨的先天之气滋养,她的伤势比看上去要轻很多,除了身体上的苍老和虚弱以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她现在就象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衣食住行,自己照顾自己,绝对不成问题。
只是,身体没有以前那么灵便,也更容易疲劳罢了!
云婵卿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只是,她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她沉默的躺在chuáng上发呆,小墨就抱着她的胳膊,乖乖的坐在她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渀佛生怕她突然之间消失一般。
其实,上辈子她就经常这样发呆,或者说,是抱着小墨一起发呆。
那时侯,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意义是什么?她经常会感到茫然,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生活。她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父亲和兄长身上,想要等到边关大捷之后,和章玉玮和离,然后回云府去生活。
那时侯,她一直在等,一直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从不懂得主动的去努力争取。所以,到最后她等来了父亲的死讯,等来了兄长通敌叛国的消息,等来了自己和小墨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