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的外貌是很儒雅的那种,有点像文弱书生,带着一身的书卷气息。当初,云婵卿第一次见到邪医的时候,就被这种反差给惊住了,她万万也没想到,传说中xingqíng古怪的小老头,竟然会是这副模样。
当然,经过后来的相处,云婵卿终于得出了结论——传言也不完全都是假的,毕竟,邪医的xingqíng古怪是真的。这小老头总是喜欢随心所yù,从来不在意外界的看法,所以,行事颇有些亦正亦邪的风格!
此时,邪医就在以一种不善的眼神,上下的打量着安南俊。
敢欺负他的小徒弟,敢把他的小徒弟赶出去,敢不让他的小徒弟和大徒弟一起睡……哼哼,就算安南俊是他大徒弟的亲丈夫,是他小徒弟的亲生父亲,也是绝对不可饶恕的,必须严加惩处,以儆效尤!
嗷嗷,邪医大神,您确定您的逻辑没有混乱吗?
被邪医用这种眼神一盯,安南俊立马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他在心中疯狂的吐槽——儿子啊,不带这么坑爹的!你师父那可是天下第一用毒高手啊!要是他真把你的玩笑当真了,那为父以后可怎么活啊!连喝水都要小心胆战心惊的!毕竟,谁知道你师父会不会在里面下毒啊?!
且不说喝水了,就连喘气都得注意一点!
对于用毒高手来说,在熏香和饭菜里下毒,都是最低级的手段!像邪医这种玩毒的高手,能不着痕迹的在任何东西上下毒,甚至,他可以用各种原本无毒的东西复合起来,让人不知不觉的中招!
都说,有千里捉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同样的道理,中毒了之后有千里求医问药的,却很少有人一天到晚防备别人下毒的!就连皇室的人,所谓的试毒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否则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人被害了!
防毒?要怎么防?那可是防不胜防的!
安南俊哀怨的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亲爱的儿子啊,你能不能给你师父解释一下,为父绝对没有nüè待过你的,不要再坑爹了好不好?这可是真真的亲爹啊,不是大街上拣的,不要对亲爹这么残忍,行不行啊?!
看到了父亲殷切的眼神,小墨立马默默的转过了头。
他要假装没有看见,绝对不能对父亲心软。毕竟,娘亲以前有跟他说过,自己的能力不足时,就要懂得审时度势,要懂得学会巧妙的借势,借用别人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借用别人的势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小墨的眼里,娘亲是保护自己的力量,师父就是可以借用的势!他要学会用师父的势,来抗衡父亲的霸道和qiáng势,来抢回自己在娘亲身边的位置,来抢回本该属于自己的和娘亲的共处的时光!
当然,他也会给父亲留出一点,和娘亲独处的时光!
只不过,这个时间会被无qíng的压缩,减少到原来的三分之一!
也就是说,他打算自己五天,父亲一天……
安南俊的心在淌血——他真是白疼这个臭小子了!
原来,小墨之前的妥协,不过是因为后台不够!在他没有后台的时候,就只能争宠吃醋,只会在娘亲的面前装可怜,博取娘亲的同qíng。如今,有了qiáng大的后盾之后,他马上就bào露出腹黑小狐狸的本质了!
唉,谁遇上这样腹黑的儿子,都只能自认倒霉了啊!
儿子太聪慧了,受伤的总是亲爹啊!
。 云婵卿在滇南古镇休息了几日,她像以前一样的陪着师父上山采药,也像以前一样的陪着墨儿和小虎在山中称王称霸。当然,安南俊也没有被排斥在外,而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妻子和儿子的身边。
趁着这个机会,所有押送嫁妆的车队,以及陪着云将军前来送嫁的车队,还有薛国公带来的通商贸易的商队,也都在附近的小镇上休整了一番,顺便还轮休的去见识了一下滇南的风土人qíng。
大约休整了五日,可云婵卿还是没有赶路的打算。
她甚至兴致勃勃的背起了箩筐,装了一些在山上采摘的糙药,随着邪医一起去给附近的村民们看病。不管是大爷还是大娘,又或者是huáng口小儿,但凡身体有所不适的,都是她悉心救治的对象。
可是,对于安南俊来说,眼看已经快到南疆的领土了,队伍却在和顺的边境停了下来,他真的是非常着急。可是,当他看到云婵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看到小墨一天比一天更快乐,终究还是舍不得开口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