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就直接打车往医院赶,果然是急xing阑尾炎,立刻签字手术。
从小到大虽然生活清苦,但除了穿越成顾倾心那会住了一个月的院外,还真没怎么去过医院的倾心一听说要开刀,登时觉得天要塌了,摇摇yù坠,尽管医生一再的保证这只是个小手术,一小时就搞定,只要把坏死的一小段盲肠切除就好了,是最简单最常见的手术了,他不说还好,一听说要切掉一小段肠子,倾心也不懂医学。只知道那可是肚子里的一块ròu呀,哥哥怎么受得了呢。
她心里害怕,又不敢表现出来,不敢再掉泪,怕不吉利,只紧紧的攥着一娜的手,站在手术室外面,望着那橙色的灯,眼都不眨的就那么直愣愣的望着。
这时天已大亮了,李辰骁和丁一鸣在外面买了早点,一娜拉倾心坐下。
“先吃点吧。”一娜劝着倾心,“等下学长出来之后,你还要照顾他呢,不吃点怎么有力气呢?”
倾心憔悴的摇摇头,眼泪在眼眶中打了转,又咽了回去:“我没胃口,你们先吃吧。”怎么可能吃得下呢,一门之隔的手术室里,自己最在乎的人此刻正在手术台上受苦呀。
从认识苏是以来,他就一直以兄长的姿态照顾自己,顾爸有整个顾氏要管,顾**课题一个接一个,虽然他们也尽力的抽出时间来陪自己,但是说实话,一直以来更加仔细的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的人还是苏是,受伤时,心烦时,开心时。陪在身边的人都是苏是,她对苏是的感qíng很复杂,既崇拜,又尊重,更爱慕,但不管是哪一种qíng感,都足以让缺爱的她沦陷。
不知不觉的,她已经离不开苏是了吧,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除了可以让她依赖之外苏是脆弱的一面,倾心想,以前都是苏是在照顾自己,那么这一次,就换她来照顾他吧!
李辰骁定定的看着此时的倾心,忍住想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安慰的冲动。
他与她认识也有好多年了,自多多生日宴上的第一次相见至今,他见过她失忆前高傲的样子,刁蛮的样子,也见过她失忆后娇俏的样子,温婉的样子,智慧的样子,惊艳的样子。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láng狈的样子。
眼前的倾心,一头长发未加打理,沾了汗水和泪水黏在脸侧。没有洗漱,甚至慌乱中衬衫的领子都没有翻好,一边在里,一边在外,鞋带胡乱的系着,没有吃早饭的脸色苍白着,唇色亦是。
谁都知道,他李家二少,为人冷漠,不爱与人有身体接触。可是就是这样láng狈的倾心有着让自己拥她入怀的冲动。
原来只要是她放在心上的人,她会如此的在乎。
李辰骁握握拳。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病,他竟然开始嫉妒躺在手术室的苏是了。他甚至想,如果此刻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呢?倾心她会不会也这么焦急,这么难过。
——————————我是手术结束的分割线———————————————————一个半小时候,苏是被推了出来。
倾心一看苏是闭着眼睛,顿时紧张的抓着医生,问怎么办。
得知苏是是因为晚上没有休息好,加上麻药的作用才睡去的,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倾心才放心下来。
推着苏是入病房,一路仔仔细细的听着医生jiāo代的注意事项。
他们住的医院离山脚不太远,是云雾县的第二人民医院,建在县城郊区,就是为了方便急诊的游客。
小小的县医院,自然不能跟倾心当时住的的S市人民医院比,没有VIP病房,倾心本想着让苏是住个单间的,但是没成想最好也只能住两人间,据说一般的病房都是三人间,还有一到两张加chuáng呢。
病房很简陋,没有洗手间,上厕所要到外面公用的。
好在,苏是的同病房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附近乡下的,因为家里正农忙,只有老伴一个人在这里陪chuáng,这样子一来病房就还算安静。
两个老人家一见来了这么多年轻的姑娘小伙子,很和善的笑笑,还拿出家里带过来的吃的让大家尝尝,很好相处的样子。
苏是是下午二点醒来的。一娜和丁一鸣已经先回旅馆了,李辰骁在这里陪着倾心。
苏是一醒来,就见到一身láng狈的倾心,忍不住轻笑出声,却牵动了伤口,顿时龇起了嘴角。
倾心紧张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哥哥你那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