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们赵三小姐,从来都不是个会听从别人意见的人,不管什么事完全都是凭自己的心意来。她自己不想走,谁想撵都没用。
“这还没给你生孙子呢,你就开始言听计从了,小心以后她得寸进尺,有骑在你脖子上拉屎的那一天,到时候可别在这帮姑娘跟前哭啊。”
“人家你嫂子可从来没说过这话,你少在那歪,况且人田宓也不是那样的人,我对人一个好,她得还十个。你们几个但凡有一个象她似的,我就少cao心了。你还想让你哥你嫂子咋的啊,孩子都没摸一下,该给的也一点没少给,换个人谁能容你这脾气啊。”这孩子,真是让她惯坏了。
“那是她应该的。”
麻痹的,你还可以更不要脸一点不。
就连方怡都被气乐了:“人家凭啥应该啊!小娟你也不少了,你说你咋还这么不知事呢。你爸和我现在还活着,能处处帮衬你点。要是哪天我们俩不在了,你还和娘家哥嫂处不到一块,以后你要是在婆家受了委屈,谁给你撑腰啊。我们活着人家田宓能看在老人的份上,我们死了就你这一出出事办的,不和你断绝关系就不错了。你哥本来xingqíng就冷,跟人不亲,你嫂子不一样,她温和还注重孝道亲qíng,你和她处好了,只有你的好处没坏处。”
哪有不为儿女着想的父母,为了孩子,当父母的cao碎了心。前面两个大的她是不用管了,事业家庭两如意,唯一这个小的,从小娇生惯养导致她现在任xing妄为的xing子。总以为她自己就是地球的轴,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当自己是太阳。父母对孩子能无条件的包容,别人可不吃你这一套。
唉,话都是好话,可人听不进去,总觉得肯定又是被人怂恿了,不然亲姑娘回家当妈的哪有撵的啊。知道田宓儿每天早上要去公园遛弯,特意早起了一回跟着阿姨和孩子去堵她说道说道。
一天好心qíng的开始,就被她给无qíng的终结了,田宓儿一再告诉自己别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但也很纳闷为什么赵芳娟在自己面前有这么多的优越感,后来看了一本书才知道,原来在令自己自卑的人面前,也会引起一个人的极端。
不过这也太欺负人了,躲都躲不了了,就差撵上门来骂了。附近几个小区晨练的人都到这个花园,大都还是有点关系不认识也是互相眼熟的人,虽然没贴过来瞅热闹,也够让人尴尬的了。阿姨蔺红在赵家gān了半辈子了,跟田宓儿的关系也好,劝也劝不住赵芳娟,没办法赶紧回去找方怡了。方怡还没来,王四妹儿从早市上回来接姑娘一起回家,正好看见亲家小姑子指着女儿的鼻子在那指桑骂槐。
她现在可不是原先那个看见城里人就自卑,没什么见识还怕事的农村妇女了,儿子成功女儿出息,早让她挺直了腰杆,和亲家那是平起平坐的。不过人都得知道感恩,自己家不行的时候人家赵家也从来没看不起过,所以对赵家老两口她打心底敬佩的。
孩子在赵家,她一百个放心,有时候还会和方怡说,田宓要有不好的地方,就跟亲姑娘似的该说说该骂骂。可有老人说的,没你当小的说的,何况你还是小辈,谁家有教养的孩子能指着亲嫂子的鼻子骂。
上去一巴掌打歪她颐指气使的手,虽然不种地几年了,王四妹儿这一把子手劲儿可是不小。啪的一声,又脆声又响,听的田宓儿一缩脖,看了一眼赵芳娟的手红了一大片。
赵芳娟从小霸道惯了,除了怕她爸怕她哥,谁也没给她吃过这么大的亏啊。到底是有点涵养大家出来的小姐,脾气是泼赖蛮横,可泼妇撒泼薅头发挠花脸那一套还不会。
不过就算她会,咱们土生土长的农村妇女,接受过正统的泼妇培训,撒泼训练的王四妹儿童鞋也是压根就不怕。想当初同村那谁谁,敢偷他们家的苞米地,两口子被她打的满村子跑,自那以后离老远见她都绕着道走,还能怕了她一个rǔ臭未gān的huáng毛丫头。
方怡打老远就看见俩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心里骂这不让她省心的玩意,刘子轩也跟着来了,正好开会回来顺路打算来看看老婆儿子,要是待够了顺便接她们娘俩回家。刚和丈母娘说两句话,阿姨就抱着孩子着急忙慌的回来了,吓得他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赵芳娟出什么事了呢。一听才明白,原来是她上门挑事去了。
赵芳娟高gān出身,有点小姐脾气他知道,大院里出来的孩子哪个又是好相与的。最近这两年父母也没少跟他抱怨,他总觉得跟家里人耍耍xing子她只当是撒娇了,谁知道她跑到大街上丢人去了,真是越来越过份了。竟然学那些市井小民一样,站在大街上撒泼,哪里还像一个大家名门的样子。看到了她本人,刘子轩脸黑就跟个锅底似的,赵芳娟还有点理智,知道要在爱人面前维持点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