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瀚就跪在那里,直直的看着陈留。“父亲想打我,就打,何必找那样的借口,我怎么能和那样的人来往,跌我的身份。”
“老太太怎么还没来。”常田在院子里急的直跺脚。
他多了个心眼,和陈瀚来外书房前,他就把跟着陈瀚的初元,打发去报告老王妃,以防万一。
chūn晖堂里,陈瀚走后,二夫人带着儿媳和女儿就来了。初元一路跑去时候,老王妃正和她们说话。
老王妃听到陈留找陈瀚的事qíng,就觉得不太好,带着人往外院而来,她一进院子,看着满院子的人,就知道爷俩又对上了。
“老祖宗,快去救瀚哥,郡王他,”
常田听着屋里的鞭子声,心急如火,看到老王妃不亚于看到玉皇大帝啊。
“陈留,你给我住手!”
老王妃人还没进去就大喝一声,chūn英和chūn花连忙开门扶着老王妃进去。
“娘,您怎么来了,您别管,这个孽障,您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打死gān净。”
陈留头也不回的一鞭子又下去,陈瀚此时已经葡萄在地上,没了声音。
“好啊,你要打死他,先打死我,如今你也功成名就了,我们祖孙也不在你眼里,他娘你也不记得了,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桐姐就这么点骨血,你都不肯给她留吗”老王妃疾言厉色问向陈留。
陈留想起那个慡朗温婉的女子,想起那几年的夫妻恩爱,手一松,鞭子掉在地上,他双手捂住面颊。
“母亲, 儿子担不起,桐儿,儿子一日都没忘。就因为这个,我才想好好的教导他,好对得起桐儿的在天之灵。”
“呵呵,好,我生了个好儿子,你这是教导他?你这是要他的命,你眼里还有我这老婆子没有?”
“娘,他那是装的,我统共也没打他几鞭子。”陈留看着一动不动的陈瀚说道。
“他身子刚好,那里经得起你的鞭子,你敢说你没忘,这些年,你可曾好好的看过他?”
“母亲,您消消气,还是赶紧把瀚哥送回去治伤要紧。”二夫人进来说道。
二夫人看着老王妃急急的出去,也随后跟了过来,站在院子里,毕竟是大伯子的书房,她不好进去,可是听娘两吵起来了,一群下人,她只好进来劝架。
“一群蠢东西,还不把公子扶起来,那样能行吗?去搬个chūn凳过来。”方氏指挥着人扶起陈瀚。
找东西的,服侍主子的,屋里顿时乱成一团,老王妃看着气息微弱的陈瀚,不禁嚎啕大哭。
“我可怜的瀚哥,我可怜的桐姐啊,我保护了不了你的一滴骨血,老婆子愧对你的托付啊。”
陈留觉得自己也没打几鞭子,下手也不重。他开始以为陈瀚是装的,可他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让他更生气,鞭子才会急了点。
看到陈瀚颜色雪白的脸色,陈留也不禁急了,那份要打要杀的雄心灰灭了。
“老祖宗,您别这样,瀚哥只是一时的急火攻心,他福大着呢,不会有事的,一会太医就来了。”二夫人也红了眼睛。
“哎呀,我的瀚哥,你这是怎么了 ,刚刚还是好好的,这是怎么说的。郡王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柳氏匆匆的进来,抢前一步,看着陈瀚眼泪就掉了下来。
“您这下手也太重了,瀚哥的身子,虚的很,那里受得了这个。”柳氏回头对着陈留说了一句。
“行了,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送瀚哥回去,回头我带他回南宁老家,离了你们眼,省的看到我们娘们,个个跟乌眼jī似的。”老王妃起身冷冷的看着柳氏说道。
“母亲,儿媳惶恐,我刚刚从您那出来,就去了秀英的院子看了看,那孩子一直在做嫁妆。刚刚听到了信,就赶了过来,实不知郡王回来的事qíng。”柳氏脸色一变,跪倒在地上。
柳氏是真的去了秀英的院子,她是走到半路被大小姐秀英的人给拦住的,所以她知道陈留回来。也知道她安排的人,已经把话递给了陈留。她想过陈留会生气,不过没想到这么生气。
“没人和我说什么,他做的事qíng,还用说吗,柳氏与此事无关,母亲又责怪她做什么。”陈留有些无奈的说道。
“如今三弟不知道到底伤到了那里,太医快来了,还是等太医看了,再挪动不迟。”方氏看着一屋子乱糟糟,看了看执意要把陈瀚搬走的老王妃,只好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