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说话太直了些,他不爱听是有的,以后儿子尽量软和些跟他说话,他毕竟年纪还小,慢慢的就好了。”
德妃抿嘴笑了笑,又问他:“这两天身子好些了没?”
“吃了殊兰的药膳到比以前好了些。”
德妃又道:“她身子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安稳吧?”
“吴嬷嬷在跟前,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她让我额娘稍个话,说是额娘的身子天一冷,内里容易起燥火,没事的时候多喝些梨煮的冰糖银耳水,这样不容易上火得风寒。”
德妃叹了一声:“难为她一心还记着我,你告诉她,我知道了,要她养好身子给额娘生个大胖孙子,就比什么都好。”
说起孙子德妃又感慨了几句:“你家里的二阿哥身子不好吧,还是要好好调养调养,我听着隔三差五的跟师傅请假,不管怎样还是身子要紧,实在不行就先带回家去好好的养上一段时间的身子,等身子养好了念书也有劲头,只怕是比现在念得好。”
“太医的意思,他是娘胎里带着弱症,好是不大容易,只能慢慢调养。”
德妃跟胤禛闲话了很久,终究是把跟十四说的话又给胤禛说了一遍,胤禛听了沉吟了半响,德妃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很多,好一会听得胤禛道:“即是舅舅家里有事,额娘都开口了,儿子回去想想办法,这一两日给额娘把银子送过来。”
她说了这话,十四听都没听见一般只顾着自己的事qíng了,也不是儿子不好,只是如今看小儿子还是被她宠的过了些。
德妃慈祥的着摸了摸他的脊背:“要是为难便算了,额娘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弟弟为难自己的儿子,你有这心就行了。”
就冲着德妃这一句话,胤禛都决定要把银子给凑齐了。
他从德妃宫里出来就去了乾清宫,听外面的太监说里面暂时没人,他才进去。
康熙叫了起看了他几眼:“气色能比昨天好,十三接了他媳妇回去了?”
“小两口就是闹闹别扭,已经回去了。”
康熙笑着取下老花镜:“十三是个愣头青,是该有个人收拾收拾他,不然他就要上房揭瓦了。”
胤禛想起十三那找抽的样子就觉得十三福晋能降十三。
康熙翻了翻案头的奏折问胤禛:“今儿是什么事?”
胤禛跪在地上将垂泪兰的事qíng仔细的说了一遍,又将自己找人实验,殊兰用针的事qíng也仔细说了,乾清宫西暖阁霎时安静下去。
康熙看上去很bào躁,起了身在地上来回踱步:“果真是好大的胆子,都敢对皇子下手,哪一日指不定就要对朕下手了!”
他猛的回身厉声道:“那花是怎么来的?“
“花是跟其他的花一道从花室里采买回去的,老板也说不清楚那盆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而且动手的人应该极其了解儿臣,那么多盆兰花,儿子一眼就选中了这盆花摆在了chuáng头,绝不是巧合。”
也就是说花的来源暂时还是说不清楚,那么为什么要加害胤禛这也是未知的,胤禛近些日子除过追缴国库欠款没有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qíng,不是新仇就有可能是旧恨,胤禛能跟谁有过节?
父子两似乎想到了一处:“儿子去天河县差点被人要了xing命。”他说着又觉得不是:“但是那人并不知道儿子是谁。”
他想着猛然睁大了眼睛,他曾经用天河县试探过八阿哥,八阿哥那时候的表现确实有些反常,如果真要是因为天河县,八阿哥嫌疑到最大,但是他为什么以前不动手现在要动手?要说跟那个时候最大的不同那就是现在在追缴国库银子,这又跟追缴国库银子有什么关系?
他心里百转千回,但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话不能乱说,一不留神可能就触怒了皇上,皇上虽不愿意所有的儿子亲如一人,但却也最见不得给自己的亲兄弟暗地使坏的人。
正说着,外面的小太监报太子到了,康熙缓了缓对胤禛道:“这事qíng只要查清楚,朕一定会给你做主,你跪安吧。”想了想又道:“那盆花用完了,过几日你给朕送过来。”
胤禛应了一声。出去见着太子行了礼,太子到是和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好好gān。听说前些日子太子发怒,直接用鞭子抽死了五个太监,bào戾之姿难以形容…
殊兰站在外头,一边看着吉文开了她放嫁妆的屋子捣腾东西一面感慨:“没想到她就真答应嫁了,李卫那个家伙可是捡到宝贝了,她可是个难道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