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看一点吧。”我劝她说。
“我怎么能看开啊!莫名其妙就给我们定了罪,这是什么道理啊!”她愤愤不平地说。
“算了吧,别参与这些也许是好事呢。”我开导她说。
“哎……你要我怎么能不生气!……”她还在不住的抱怨着,我也不好在说什么,往往人很容易在一个问题上较真,这时劝他们根本是无用之劳。
康熙五十四年。
弘旷也到了该去上学的年龄,我也把他送去和皇宫和阿哥们的孩子一起学习。可是我闲暇时还是教他一些实用的学问呢,比如想是数学,让他背乘法口诀啦,学一些简单的英语单词什么的,反正把我脑子里还残存的知识都教给他,要我只让孩子背四书五经我可受不了。虽然弘旷每次都会问我为什么要教他这些东西,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我都尽量回避,说等他长大以后再告诉他。也许是给上次绑架的事给吓住了,现在我说什么他都乖乖听话。
这天我正在家教姽婗写字,突然从外面回来的弘旷跑了进来。
“额娘!”
“怎么了?”我看他风风火火的样子,难道出事了?
“额娘!不得了了!”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到底怎么了啊?”我焦急的问。
“今天皇玛法(爷爷),带一个蓝眼睛的人来看我们上课呢!”他兴奋地说。
“哦?”我好奇地听他说,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个时期来华的外国传教士很多啊,不过大多是法国的,康熙还请早期来华的法国耶稣会传教士五人之一的白晋回国又请了十名传教士来华,这些人大多是来中国研究《易经》的,康熙则是对他们的知识很感兴趣才请他们入京的,这些人jīng通汉语和数理,所以很得康熙的宠幸,而他们因而能更好的学习汉学,所以就久居中国了。
“他叫汤什么的……”他抓着小脑袋说。
“汤尚贤?”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对对!就是这个!”他激动地说,突然又停住了,“额娘,你怎么会知道啊?”
“啊……这个……”我反应过来自己多嘴了,“我听说的。”
“哦,是这样啊。”他点头说,“他说的话好奇怪的,可是我竟然能听懂几个啊!”
“啊?”我愣住了,不是吧,这小子不会是骚包的去显摆了吧,“那你有没有说你听的懂啊?”
“恩!”他大声说,“额娘教的,有问题问先生!我就问了,为什么你说的话我能听懂呢?”
我立刻要晕倒,用颤抖的声音问他,“然后呢……”
“皇玛法也很吃惊,那个人也是的,都跑来问我,是谁教的?”他认真地说?。
“那你怎么说……”我气若游丝地问。
“额娘教的,不能说谎!我就说是我额娘教的。”他很自豪地说。
“然后呢?”我已经不忍心去问了。
“皇玛法和那个人都说要见你呢,让你明天和我一起进宫!”他开心地说,“太好了,额娘要和我一起去咯。其他人都说我额娘还厉害呢!”
“弘旷!!!我不是让你不能和别人说吗!”我立刻怒吼起来。
“啊!!!——我忘记了!”他反应过来,大叫着在屋子里上窜下跳。
“你完蛋了————”我已经完全抓狂了!
遇见
由于弘旷的多嘴,我今天一早就要起来和他一起进宫了,自从做了福晋,除了拜年以外已经好久没有起chuáng这么早了。我一边走,一边盘算等会要怎么掩饰过去,难道和康熙说我是一觉醒来如有神示,突然什么都会了?基本上如果人和我这么说,我都不相信,更何况康熙了!我越想越气,这对父子真是除了给我惹事以外就不会让我安闲!
前一天晚上。
“你说怎么办啊?”我把事qíng说给胤禟听,想让他想想办法。可是他倒好憋了半天就冒出来一句,“这个问题我没想过哎,你突然问我,我也不知道。”
真是关键时候一点用也没有,所以我今天也只好硬着头皮来了,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才走到孩子们上课的地方,一群孩子就立刻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拉着弘旷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