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拿开我手,“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我什么都知道。”
我放下手,“那就知道吧,就像你知道的一样。”我把收拾好的东西放在chuáng头,“明天还要赶路呢。”
他从怀里掏出什么递到我眼前,我一看,竟是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我一把拿过来,“你从哪里来的!”
“弘时哥给我的。”他说,“他说总是用的上的。”
我摸这上面的凹凸的龙形花纹,我何尝不知道这个令牌的用处,它足以让我们带走胤禟,但是我有深知这个结果,一旦雍正知道这个令牌的来处的话,那弘时……我一把把这个令牌收到包袱最里面,“这个不能用!”
“为什么?”弘旷不解的问。
“没有为什么!”我说,把他往chuáng上按,chuī灭了油灯,“睡觉!”我虽叫着让他睡觉不要想这个了,可是自己却没有一点困意,不仅是今天听了胤禟的遭遇,还有那个包袱里的令牌……我翻了个身子,算了,等到了西宁再说吧……
令牌
我们一行人坐在颠簸的马车上,一路上的风沙chuī的我口gān舌燥,越是偏远越是让人受不了,我想想胤禟竟然要在这样的环境里给监禁,心揪饿很痛。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一是实在没力气说话,二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到了西宁的时候我给眼前荒凉的景象惊呆了,这样一片贫瘠的土地是我所从没见过的。“就是这里?”我问穆景远。
他四下看看,“应该就是了,这里比青海更荒凉啊。”他带着我们向市镇走去,说是市镇其实也很冷清,无非就是有几家能住的客栈吧了。
我们安顿下来以后,穆景远带着我们去了关押胤禟的衙门,说是衙门其实就是一个四面围着高qiáng的院子,门口有官兵把守着。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离开了。我和穆景远吃饭的时候,我问他,“现在要怎么做?”
“我的朋友已经打通了里面的官员,明天我们可以装成是送菜的混进去一下,可能能看见九爷,但是要救他的话……”穆景远想想说,“这里还是有点困难的,起码带走了九爷也没有什么地方能逃的。”
能见他一眼,这也就可以了,我自己也知道贸然救他出来是不现实的,我想想说,“能带孩子吗?”我想让他们见见,毕竟现在这个局势谁也说不清楚会怎么样,说不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这个可能不太方便。”他说,“人太多了必然要遭怀疑的。”
“可是……”我说,“以后还能有这样的机会了吗,孩子还小……”
他沉思了一下说,“好吧,试试看,我不能保证成功。”
第二天,我和孩子穿上破旧的衣服,和送菜的农民一起挑着担子往那里去。弘旷问我,“是要去救阿玛吗?”我摇摇头,“是去看看,到时候只能看不能叫知道了吗!”我昨天已经叮嘱他们了,可是还是觉得不放心,我又看看姽婗,她点点头。
接近了关押的地方,我有点紧张,用手压低头上的头巾,低着头跟着农民走,门口的官兵走上前拦住我们,“gān什么的?”
我不说话,那个农民说,“送菜的。”
另一个官兵说,“恩,是的,前几天也是他。”
这个一听,手从刀上拿了下来,“进去吧。”
我们一听,赶紧跟着进去,我一进去就抬起头四下看,在拐角有一间小屋,看上去很简陋但是门口却有四个官兵在把守,可能就是这里吧,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脚步不自觉的向那里走,一个官兵过来推我走,“看什么,送菜去后面。”我一看,那个农民已经往后院走了,我歉意地点点头,跟上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胤禟就在里面啊,他知不知道我就在一墙之隔的外面呢?
我加快脚步跟上他们把菜送去后院,我们擦擦汗,就要准备出去了,突然弘旷说,“妹妹不见了!”我回头看姽婗确实是不见了,我一下慌了,“你不是和她一起的吗?”
他也很着急,“我也不知道,刚才就是低着头走路,一过来就见她不见了。”
这大白天的,人还能不见了吗?我说,“她没跟着我们吗?”弘旷道,“她进来的时候我还看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