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五年前,夕阳余晖下对自己灿烂一笑,喊着自己“阿玛”的孩子…如今,已经是如此俊雅的少年了…
“保成,过来这里坐,别晒太阳。”康熙帝忍不住伸手,力道恰到好处的拉过太子爷,微微一松手,太子爷就跌入康熙帝怀抱,有些瘦弱的身体,温热的触感,康熙帝心头一颤,有些舍不得放开手。
“阿玛。”太子爷坐正身体,嗯,皇阿玛的身体温温凉凉的,多靠一会吧。便放松身体,往后一靠。没有察觉到身后的男人因为这一靠而微微一僵。
太子爷心想,反正五年来,他也习惯了。
由此可知,习惯,这个东西,多么可怕。= =
“阿玛,小六的事,你知道吧?”太子爷调整了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点,康熙帝伸展右手,拥着太子爷的腰,左手拿过榻上的桌案的桂花糕,喂着太子爷。
在喂食太子爷食物时,康熙帝总是非常专心,于是,便有些漫不经心,“嗯?知道。”
太子爷咀嚼着,好不容易吞咽下去,抬眼,“那您怎么看?”顺势侧头,避过又一块桂花糕。
康熙帝有些无奈,只好又把桂花糕放回去,盯着太子爷嘴边的碎末,觉得有些碍眼,抬手轻轻擦去,一边淡淡开口道,“保成,你今天这样做就对了。”
这话什么意思?
太子爷不解,盯着康熙帝的脸,却看见康熙帝幽深如墨的眼眸闪过一丝冷光,心头一跳,“阿玛?”太子爷忍不住抓住康熙帝的手臂,有些急切,总觉得康熙帝似乎另有深意。
五年来,从最初的不适,到现在的自然而然,太子爷已经渐渐忘了要保持距离的初衷,或者该说,习惯,真的很可怕吗?
比如说现在,康熙帝见太子爷的动作,心头闪过一丝愉悦,顺势将太子爷抱入怀中,温柔一笑,额头轻触保成的额头,距离似乎只剩几厘米了,如此近的距离,可以看见彼此眼眸中的自己。
太子爷有些片刻的恍惚。
“保成,你只要在一边看着就好。阿玛…会保护你的…”康熙帝低沉略带磁xing的声音近乎呢喃在太子爷耳边缓缓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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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还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太子爷躺在chuáng上,想起昨晚总是轻描淡写的扯开话题,最后,gān脆拉着自己讨论起沿海的来华贸易问题太子爷无语望天,也是自己太专注了,沿海的问题是他一直都非常在意和烦恼的问题。
后世关于清朝骂得最多的就是禁海。
第一世时,自己不在意,一心扑在夺嫡上的自己怎会关注这些民生国策呢?那时,除了老四扑在户部没日没夜的忙着国库和贪污大事外,不只自己,其他兄弟也都是这样,不是忙着夺嫡,就是忙着围观打酱油…
这世,静下来了,打算做些能帮助百姓和大清的事qíng的时候,才发现,真的,好难。
沿海贸易的问题还真不是简单一个开放的命令能解决的。这里头牵扯到台湾、沿海百姓的安全问题、那些洋鬼子也是不怀好意…
还有旗人的生计问题。
准噶尔的问题。
要做的事qíng还真多…
也许,他需要多几个帮手?比如说老四和小八?
太子爷静默了一会,一骨碌爬起,还是赶紧把小四和小八训练起来再说!
自己要是没辙,就丢给老四解决好了。反正,他是雍正帝嘛!
太子爷刚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出内室,碧珠就笑眯眯的上前行礼,“太子殿下,您起来了?”
而小卒子却啪的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吉祥,奴婢求太子殿下责罚!”
太子爷随意的摆手,示意碧珠起身,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卒子,边走边淡淡道,“起来吧,以后别那么冲动。”
小卒子一脸感动兼激动,“奴婢谢太子殿下不罚之恩!”
太子爷坐到榻上,扫了眼小顺子,问道,“解决了?”
小顺子恭敬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已经解决了。”心头犹豫着要不要说,不止凌普大人,还有顾喜公公也暗中帮了不少,可想到太子爷平常严厉禁止的一件事,就是找顾喜公公。
再想到,顾喜公公笑眯眯的说,“小顺子,承乾宫的事也是咱家的事,皇上早就嘱咐过了,但凡承乾宫的事,无论大小,都要上报。你放心,只要你不说,太子殿下,是不会知道的…更何况,这事可是人家欺负到咱承乾宫头上了!好啦,好啦,你就别啰嗦了,就算知道了,以太子殿下的脾气,他也一定舍不得责罚你,就是罚你了,咱家也一定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