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培盛直接石化了,忒僵硬了,世子爷喂,您就逗奴才玩呢!
弘晖也是真的累了,一觉睡得直到外头,天大亮。
“世子爷,您起了?”苏培盛亲自来服侍弘晖起chuáng洗漱穿衣,“主子已经早朝去了,特地吩咐了不许吵着您,让您好好歇歇。”四爷一早听说世子爷歇在隔壁了,一点多余的表qíng都没有,只吩咐了要让世子爷歇好了,苏培盛心下感叹,四爷最宠世子爷啊!果然!
弘晖倒是没让苏培盛多伺侯着,平日里就算是顺子跟着,弘晖也不是什么事都让人服侍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回事儿,弘晖觉得还是不要了,“小四那边有什么消息吗?阿玛可是知道了?”
“世子爷,您放心,小阿哥那儿,一早顺子就来过了,说是章大夫看过了,小阿哥安好。奴才也给主子回过了,您放心。”苏培盛不敢耽搁,赶紧据实以告,“就是,章大夫说,小阿哥大概是刚刚康复,jīng神好了些,所以昨晚像是没睡好,不过,没大碍的。”
呵,那小子若真能睡着了才没心没肺呢!弘晖笑了,“是吗?那就好!”
苏培盛感叹,世子爷对小阿哥这个弟弟,可真是时时刻刻挂念在心上,小阿哥好福气。
“说吧,你是什么人?”吃饱喝足的弘晖,再一次对着小四出招了,问的还是昨晚那一句。
“哥哥!”乔卿和张了张小嘴,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然后扬起笑脸对着弘晖讨好的笑。
七个月大的婴孩,说话了,还带着某种企图笑了,弘晖觉得,自己真的见鬼了,“小四,再叫一句听听。”又一个灵魂,不是见鬼是见什么?不过人家这个比较原装,弘晖心里有底,怕是这小四,打额娘肚子里出来就是这个灵魂了。是弟弟啊!竟然成劝装嫩瞒过了自己替这小子把屎把尿的许久了!爷认了!
乔卿和小脸稍显惊讶,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关了,“哥哥!”不过就是叫几句“哥哥”,何乐而不为?
其实,乔卿和不得不承认,这个从自己出生就照顾了许多时日的哥哥,是这辈子嫡亲的哥哥,是一个爱对着自己笑、也喜欢自己笑的哥哥,是一个会温柔地叫自己“小四”的哥哥,现在看样子还是一个喜欢听自己叫“哥哥”的哥哥,总之,乔卿和心里有分寸,这个哥哥,总比那个大哥要好的。
弘晖看着健康jīng神的小家伙,虽然有两个深深的黑眼圈,两个眼眸子有些红红的,显然是困了,但是,如果没料错,这或许还是个会在娘胎里练功的武学天才……这个娘胎里的事儿,乔卿和是不知道的,而练劝的事儿,其实也就是最近一个月,也亏得这一个月,才能在落水后自救,虽然折腾得差点被反噬,可毕竞还是保了一命。
“睡吧,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弘晖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不管,你以前是谁?只你记着,这辈子你是我弟弟。”
乔卿和闭着眼睛,像是忍不住,轻轻又念了一声,“哥哥。”像是上瘾了,其实,他能说话,也就是前几天的事儿。
弘晖知道小家伙闭着眼看不见,却还是认真点点头,“嗯,睡吧,哥哥会护着你一辈子的。”对摆进了心里的弟弟,弘晖不会吝啬,对弟弟好,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是弘晖上辈子就刻进了骨子里的。
41、小四开口哥哥阿玛
雍王府上闹了一出有惊无险,四福晋与小阿哥都还安好,可紧接着,隔壁八贝勒府上,那就是既惊又险了,康熙四十九年chūn,八福晋郭络罗氏终于抵不住病魔侵扰,去了。
不到半年的时间,八爷瞧着chuáng榻上这个已无生色的女子,心中似有一股苍凉,只道是,未必无qíng,因世事弄人。八爷自从八福晋病弱开始,也跟着日渐消瘦了,直到八福晋如今离世,八爷更是为此消沉了诸多时日,从康熙四十七年被康熙爷削爵起,八爷再一次经历大变。
许多人都发现,八爷是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年少风华、意气风发的八贝勒了。
“八哥,你看你,她都走了一个多月了,你还这副样子,真不知道你伤的什么心?”九爷胤禟实在看不过去了,心疼八哥这模样,“八哥,虽然她是我表妹,可要我说,自打你娶了她,就没有过好日子,舒心日子少得可怜,她隔三差五地和你闹腾,连我都看不过去了……咳咳,现在清净了,她自个儿生病熬不住了,怪得了谁?弟弟真心以为,八哥你又何必为此,太过自伤呢?”九爷这话是掏心掏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