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他的猜测正确,那郭家几人最终是不会有大事的,自己那些人于这路也拿不到什么有用的人,但是在这洛阳城,他是倾尽yīn家最厉害的暗属去的,果然是有收获;若他猜测是错的,那人不会全力护着郭家,那无论是路上还是洛阳,郭家人都别想得了好过,死几个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少不得他在继续寻找线索,就不信找不出暗中那个对手!
不过,呵呵,现在都大致明了了,只抓回来的那两个人当真是硬气,被挑断全身筋脉、百般折磨都不开口,不过越是这样越说明那人御下确实很有几分本事,也他还无法知道为何那人那般早的就知道会为yīn家为敌,无法知道这yīn府哪些是他的人,无法知道自己身边埋伏着多少危险……
“那两个还不肯开口吗?”
“是,属下无能”
“……”yīn识落下一子,“府中可发现有何人异常?府外可有发现可疑之人?”
“俱无”
yīn识把棋子放下,抬头,外面城里的官兵在找失火原因,毕竟若是简单失火到没什么可是被人堵了大门就没那么简单了,城中人心不稳,家家闭门不出,他正好也接着机会闭门,一则不去惹那个嫌疑,二则暗中漏了破绽,等着府中眼线坐不住去通风报信,可没想到到现在都没动静,看来是打定主意这两个人是不会开口了,那人哪来的自信?
“再审,你别告诉我你就这点本事”
“属下,属下遵命”
yīn识沉默一会儿,又道“父亲祭日快到了,府中果蔬鲜ròu尚缺,派人去买,还有三牲祭品更要jīng心办置,无论怎样,这事都不得马虎”对上属下的眼,幽幽吩咐道“这次,盯仔细了”还有躬儿生辰先至,虽是小儿生辰不用大办,他对儿子虽然教养严厉,但是心里是疼若珍宝的,自然也不能委屈他。
“喏”
真定王夫妇去世,他趁乱才有了机会,那人中了他诱敌之计,怕也是心中悲伤影响,再有之前贵人生第一胎之事的前前后后,还有几次行事作风……yīn识心中划过念头,这人与兵法谋略不甚懂,却是内帷之事更懂些,难道真是个女子?!
古籍古琴店的雅室,魏明看着冷着一张脸的贺桐,知道这次虽说是主人算计失误,但到底还有这位兄弟办事不利的原因,只是那yīn家的暗属们也却是厉害,对于他们这些主要负责打探消息、做生意挣钱的属下根本不是人家对手,败了也在所难免,“胜败常事,你也看开些,而且主人也未责怪于你”
贺桐丝毫未动,张了张有些gān枯的嘴唇颓废的道“小五、小七无论如何是折进去救不出来了,他们是小我几年进来的,多年兄弟,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了……主人未责我,我却不能不责自己,也是我技不如人啊”若是蒙大哥在也至于如此,只世上哪有那么多肯为主人卖命的高手啊。
“主人命我等切勿轻举妄动,论心计谋略我们不是yīn识对手,你别乱了分寸”魏明正色道。
“我知晓”
“这就好”魏明忽的一笑,“你看看主人新令”
贺桐接过,看着看着嘴角慢慢上扬。
“嫂子何须这般客气,他一个小辈哪里劳你这般费心”yīn识之妻来氏对着娘家嫂子微笑着说着,姑嫂两个关系不错,儿子生辰,她每年都是带着他们夫妻的礼物亲自来看过孩子的,你敬我一尺我自敬你一丈。
“哪里的话,你还跟我客气不成”樊氏嗔怪道,笑着拉过外甥,摩挲着头发“躬儿又长高了些”
“躬儿谢舅母舅父赐物”yīn躬有礼的说道,说完看了看母亲,得到允许便靠在舅母怀里,父亲严厉,他难得有撒娇的机会。
“这是阿娘并几位小叔、弟妹们寄来的礼物,我一起带了来,给我们小笀星”
来氏和yīn躬又忙谢过,看着几大包几大盒东西,来氏又有些红了眼眶,“阿娘还是不肯来洛阳?”
“哎,妹妹你也知道……”说道这个樊氏有些为难,不知怎么开口。
来氏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母亲不跟着长子长媳住,当真怨不得大哥大嫂,是母亲实在不想离开洛阳家乡,而兄嫂苦劝也无用,而大哥又是几个兄弟里最有本事的,跟着来洛阳也是为着帮着她们,母亲心里也明白,也就没有留下嫂子尽孝,让她也跟了过来,可是外人不知道啊,难免猜测,“嫂子,我还不知道阿娘嘛,哎,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不愿离乡也是有的,你和阿兄为着帮衬我们,实在是委屈了,妹妹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