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禟撅着嘴打开,一双眼瞪得如铜铃般,“这,这,这兄长是从何处得来”上面详细记载了他如何教唆几个表兄弟撺掇yīn氏想争家主位的族人做假凤凰和鸣,如何又把消息透给来氏让他们出头状告,甚至还有赞皇山之事……朱禟瞬间冷汗直
冒。
“我等得胜归来,陛下设宴庆功叙旧,又当众烧了很多密奏” 朱祐想着百官五颜六色的脸,想着刘秀痛心疾首、谈及一路艰难到今日的qíng义,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朝堂或许真的不适合自己吧,“出宫门前为兄便收到了这个”
“二哥是说,是陛下……那,那,那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我?”毕竟年纪还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兄长们面前证明自己的存在,这会一听他做的一切皇上都知道了,一下子就慌了,拉着兄长长袖哭丧道“二哥,你可得救我啊”
“陛下既然私下给了我这个,也就是念着旧qíng不再追究的意思,只是给我们一番敲打,也是明明白白告诉我们,后宫之位别再妄想” 朱祐把弟弟按着坐下,说的明确,“陛下今日来重赏来氏,怕是就是他们家了”,只,他们才告完yīn氏便得了这些,不知道世人怎么想了,也不知道那些人要怎么冒酸泡了,文叔啊文叔……
“不知道这些都是谁告的密,被我知晓,哼,陛下真的不怪罪于我?”
“是,只你若想再出仕怕是难了,陛下,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还是听为兄话,回南阳吧,那里也要有人守着,咱们可以学学樊氏,多多置地,给子孙也有条后路,为兄才能有限,得做大将军位还是陛下看着我儿时相jiāo、多年相随的qíng意,更是看重我有自知之明,不求那些不该求得,不掺和那些混乱的,这才是朱氏一门长久富贵之道啊”
朱祐说的苦口婆心,总算是把弟弟说通了,送了他离开,又不放心,派了人仔细盯着,生怕他再自以为是害了一族人,那yīn氏可不就是被些好高骛远、心思又大的一坑再坑嘛,可惜了yīn识这么个人了,不过,也是,从他被贬那一刻起,便是注定了会是这般下场,之前那些人看着陛下无意再纳南阳世家之女、又有北地诸将官员们竭力反对,才把赌注都押在了yīn家,直至yīn家内斗、yīn识出京,他们才又看到了希望,必是要把他们踩落凡尘的,宫里不可能容得下两位南阳女,要不然北地那些人也会嚷嚷着再送女进宫,到时候朝堂后宫都会更乱,陛下,怕是不想看到的,那就只能牺牲yīn家了。
朱祐提笔,邓氏一族果然老道,看出陛下有意让各家互斗,便是早早跳出去,樊氏更是除了钱财便是土地其余任谁去说客也是好言好语、但就是不帮着说合,朱家,哎,没想到他看管的好好的却是在自己弟弟这里出了岔子,舅舅,表兄弟仗着刘氏宗亲也管得太多了,绝不能再让他们拖了自家后腿。
……
刘秀看完了朱祐的请求屯边书,微微笑了一下,就知道他最是有自知之明,准奏,至于那个朱老三,还是留着吧,jīng明的人太多,留几个蠢货备用也好,族伯族兄弟,也该敲打一番了,不能总仗着当年帮过他和兄长就什么事都敢cha手。
“启奏陛下,封美人的棺椁已经安置妥当”
“嗯,下去吧”不过是让她刻意接近yīn丽华、帮着自己做了些事,还敢贪功要贵人位,那就别怪他不念qíng意了,这般时节,因着疫症死个把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到底是为着他做事的,就给了个美人位的丧礼已经是顶天了。
“皇后可是已经回到长秋宫了?”得到肯定答复,便是起身去长秋宫。
“阿爹,阿爹”小丫头说话越发利落清楚,撒欢地抱着刘秀的脖子对着脸就是一番啃咬,表示亲昵,刘秀脸上又是牙印又是口水的也不恼,依然大笑着抱着女儿转圈,小丫头便是更疯了,咯咯咯笑的欢实。
“她两个兄长加起来也没她这般闹腾,文叔还惯着她”郭圣通拿着帕子给父女两人擦汗,小丫头似是听懂了这话是说她不好般,把脸藏在刘秀脖颈间不肯出来,又逗得刘秀直笑,“我看吉儿便是乖巧的很,对不对,吉儿”再闹腾孩子也是自己的乖嘛,郭圣通无语,也不指望他了,自己把女儿抱过来,已经是玩的一头一身的汗,她的女儿当然是最好的,用的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