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弶听着那两个字心头一dàng,一阵羞耻泛上,但是看着隗嚣把哺食用了大半,心下一横,良心算什么,哪里比得过荣华富贵重要!
用完哺食,隗嚣按例看了会儿,又让杨弶给按按摩揉搓了会儿肩背,难得有些困意了,连着一个多月都是难以入睡看来是着实困顿了,便让杨弶伺候着趟到了chuáng榻上,还吩咐着,“明晨早些叫醒于我,我还于众将商议”
“喏,大王放心”
一会儿杨弶退出,对着外面的侍卫小声道“大王可是睡下了,绝不能让人打扰,你们退到院外守着,不许放人进来,我亲自在这里守着”
那两个侍卫对看了一眼有些犹豫,但也知晓大王难得能睡下,而眼前这位更是大王眼前红人心腹,他们可惹不起,再者这院子在外面小门处守着也是连个鸟也飞不进来,又有侍卫们巡逻,没事的,便躬身退下。杨弶看着两人离去,歪起嘴角笑了。
三更时分,将军府侧门开启,一人拿了一个包袱出门,对着门边侍卫模样的人一点头,道“得手”,侍卫牵出了马匹给他,那人骑马直奔城门而去,同一时间,将军府中,晁河带着新的侍卫令已经控制住了整个府邸,而城墙之上正是晁山职守,直接放了那人那马离去。
……
“大司马,大将军,西城果然来人”
吴汉和岑彭看着被带上来的杨弶和他手里的东西,对视一眼,都从眼中看到了欣喜,他们围攻这许久,都是攻打不下来,一是隗嚣经营陇西日久确有威信,无论投降的还是据守的将领心中都有观望的态度,而士兵百姓也不那么看好汉军和刘秀,二是陇西兵士都还等着王元等蜀地援军到达,心中还有最后的指望
,很是坚守难攻,而自家军队庞大,粮糙有限,吴汉虽然听了刘秀的明令散去了不少郡兵,但是留下的人还是有几万的,粮糙运来不易,又是和几位大将军共同围打陇西,事qíng很多,争执也多,还有刘秀的忽然回京对士气都有影响,西城又是坚固,是以到现在依然没有攻陷,便是吴汉和岑彭都是意见并不统一,吴汉主张围攻,岑彭主张用计,不久前吴汉终于被说服接受岑彭水灌西城的谋略,一边佯攻一边探查地形和水势。
就在这时接到了西城中的秘密投靠信件,言今日斩隗嚣首级、献城投降,署名居然是隗嚣手下得力大将晁山、晁河,他们是不敢轻易相信的,怕是诈降之计,现在亲眼见到隗嚣首级,找了降将降兵仔细认看,确是隗嚣不假,方相信投靠之言,再不迟疑,出兵,进城。
……
“晁河你这是何意?我等奉大王之命入府商议军务,你这是何意?”,一名将领忿忿然指着晁河质问,他们奉召入府,进来却被弓箭手围在了厅里,“大王呢?你是想造反不成?”也有几名将领脸色已然大变,知道这是出了大事了,再看跟在晁河身后的侍卫令和几个将领,更确定大王是凶多吉少,这些人是真的造反了!那自己该怎么办?
“大王已经被杀、陷于汉军帐下,尔等若是识时务,当知该如何做”,晁河身边的一名年轻将领替他说话,“不然……“
“贼人!安敢伤吾大王!“那将领bào怒,提起佩刀便要砍过去,众人只见一阵箭雨冲着他飞去,那人瞬间被扎成了刺猬,倒于地上尚肆目圆瞪、临死也不肯相信。其他人有的已经退到了一边,有的反倒愈加无所畏惧。
“晁河,于你家有恩,对你兄弟两个更是信任有加,你为何反叛?为何当这不义小人?”一名四十出头的将领,平日里很是敬佩他二人胆识忠心,此时尤不相信这是真的。
“无曾祖、祖父、父亲俱是汉臣,吾家世受汉恩,吾晁氏一族绝不会叛汉,大王是有恩于我,可我已经多次报答,当日来投之时便是看着主公反抗王莽、依然称臣更始,后又称臣今日之汉帝,都是为大汉效力,我们兄弟才带着一族来投,哪知主公背信,做了反汉之人,还投靠公孙述,我等多次相劝奈何主公不听,是以只能出此下策,非我反主公,而是主公反汉!非我对不起主公,而是他对不起大汉!”
晁河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看了众人一圈,“诸位父祖又有几人没有受过汉家封赏?诸位敢说自己不是汉臣汉人?如今汉军
很快入城,是留便于我应大司马入城,归汉;是走,看在往日qíng分我绝不相拦,北城离去,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