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中国每年被媒体捧起来的众多神童、天才,最后陨落就知道了……
听了他们所有人激昂的演说,我的心中只有一种感觉,悲哀……
不单是为自己,也是为他们?
你们了解我多少,凭什么这么评价我?
你们看到的不过是媒体报道出来的东西,你们就自认为对我很了解,写了《七中赋》以后我就没有写任何东西?你又怎么知道?难道我每发表一篇文章还需要到处去媒体宣传吗?
我对于农村教育没有任何的后续动作?你又怎么知道?难道我现在资助了几名学生,然后发动自己的同学和那些贫困的学生结成一帮一的帮扶对子还要告诉你不成?难道我请父母在乡下专门成立了奖学金还有到处宣传不成?
现在网络上点击率每日剧增的小说《初见》是我闲暇时候写的,难道我要到处去宣布《初见》的神秘作者纳兰寻是我?
《沙星》几次报道后沉寂下来,那是应天音娱乐公司的要求,他们会将《沙星》重新排演再拿出来,希望在这之前停止有关《沙星》的一切报道,还有《沙星》的歌曲不得外泄,有关商业行为,难道我还必须登报申明?
……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就在这里大放厥词,不觉得不妥吗?
有点失望,有点悲伤,还有点愤怒……
但是我却知道,这似乎是现在中国年青一代的通病,浮躁、不安、没有耐xing,对很多事qíng不会深入去思考,只是人云亦云!
晃晃悠悠地离开了教室,我想起好久没有去看自己的古文老师了,该去拜访一下了。
说起来还是满对不起他的,我喜欢古文,但是后来发现老师所教导的和我想的确实不一样,就放弃了。
老师希望任何做学问的人能够专心学问,不要心有旁骛,但是古文对我来说,并不是生命中的必需品,只是生活的调剂品,两人对一个事物的追求有着本质的不同,自然不可能长久相处,我学了不到半年,就退出了。
但是对于老师的尊敬却是有增无减!
毕竟,这个物yù横溢的世界需要一些纯粹做学问的人!
心qíng有点郁闷想要去找老师聊聊!在这个心qíng有点郁闷的时刻,去寻找一个一直尊敬的老师jiāo流,对我不失一种鼓励。
仔细看了一下办公室,应该是这间吧!
门半开着,我刚准备敲门进去,里面传来老师熟悉的声音。
“林开菲xing格过于浮躁,所思所虑太多,心不定,终难成大器。”
一席话让我止住了前进的脚步,有点沉默地站在门口。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我看那孩子似乎很优秀的啊,现在电视报纸上经常会出现她的报道,文学不错,还能唱歌跳舞弹琴下棋呢!”
“学者要收拾jīng神,并归一路。如修德而留意于事功名誉,必无实诣;读书而寄兴于吟咏风雅,定不深心。……”(做学问的人必须聚jīng会神,专心致志地钻研。如果一边想要提高道德修养,一边又斤斤计较功名利禄,那么必然不会有真正的进步;读书学习却热衷于吟诗赋词,那么一定不会在学业上有所成就。)
一时间,我傻傻地站在那里,手僵在门把上。
老师,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
我是一个计较名利的人?
我学诗赋词只是为了附庸风雅?
我呆愣地站在门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那种从内心深处涌起的寒意是为何?
脸上止也止不住的泪水是为何?
不是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赞美你;
不是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欣赏你;
可是为何,
我还是会觉得如此冷?
我突然觉得今天我到川大来或许是一个错误!
一扭头,我离开了文科楼,直接从东大门奔了出去,一口气跑到河边。
觉得无比委屈,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心里好难受,蹲在了河边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臂弯里放声大哭。
哭泣中,似乎受到的委屈在渐渐消失;
哭泣中,似乎那些让人心qíng郁闷的言谈在逐渐离我远去;
哭泣中,我想起了曾经在大三时候的嚎啕大哭……
“小姑娘,你没事吧?”抽泣中,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询问。
抬起头,看着一个眉目慈祥的老人关切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