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的我不好再辩解了,只好又说:“那次就算了,这回呢?”
“这回?”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道:“这回怎么了?”
“这回,这回,这回……”
“这回怎么了?”他好笑地问道。
“这回……”我心一横,“就算知道我爱财,是个守财奴也不能就这么直说出来啊。您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取笑起人来都快比上那市井之徒了?!”
“竟瞎掰,我几时取笑你了?怎么就像市井之徒了?”八阿哥的脸沉了下来。我的心一颤,不愧都是康熙的儿子啊,这一发威,个顶个儿的都那么吓人!
“八爷恕罪,奴婢失言了。”委屈地给他福了一礼,他不是十三和十四,不会像他们那样任我胡说八道。他也不是四爷,可以不计较我口无遮拦。要是他真的怒了,我就惨了。
那位爷也不言语,就任我蹲在那里呆了半天,一动不动的不知在想什么。就在我晃晃悠悠的要栽倒的时候,他才淡淡地说道:“起吧。”
“谢八爷。”忍着气站直了身子,一抬头居然看见某八在‘jian笑’!气死我了!
见我在那儿运气,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呵呵,可是治了你了!”
晕!什么话啊?!什么叫可是治了我啊?!白了他一眼,我开始祈祷这位八佛爷赶紧想起他还有事要和他的弟弟们商议,然后迅速的离开!可惜,事与愿违,八阿哥笑够了,就起身走到我的桌前,一样一样的检视起我桌上的东西来。
“端砚,徽墨,薛涛笺,玳瑁láng毫笔,成窑的笔洗,水晶镇纸!你这儿倒全是好东西啊!”他说着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是什么?”一边说,一边拿起砚台下压着的一张纸,“七月七日鹊桥仙,穿针合十应长天。耳畔私语声声慢,qíng深意切小重山。朝来镜前点绛唇,暮至携手玉楼chūn。粉面桃腮眼儿媚,何羡他人帝台chūn。这是你写的?”
“啊?!是。”糟了怎么被他看见了,这是我昨晚写来应景的,却被他瞧见了,倒霉哦。“是我胡写的。”
“今日是七夕啊……”他盯着纸喃喃低语。我紧张地说道:“八爷,这是我胡写的,并没有什么意思的。”天,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嗯?”闻言他回头看向我,“我说你有别的意思了吗?!”说罢咂咂嘴道:“这不是不打自招么?!”说完就紧紧的盯着我,眼睛里全是思量的意味。
让我死了吧!怎么这嘴就那么笨啊?!
“全是词牌名儿啊,难为你怎么琢磨的!”放下纸他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前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我赶忙把他送到门口说:“恭送八爷。”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就发疯了!
“嗯。”应了一声,他推开门就出去了。长长地出了口气,我赶紧把门关上,靠在门板上不住的顺气儿。如今在宫里的日子越发的不好过了,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左右逢源累死人了!
下午,十三阿哥来了。见到他我才高兴起来,献宝似的把我写的诗递给他看,“怎么样,写的可好?”讨好地看着他,就盼他说一个好字。谁知他微微皱了皱眉说:“这不是八哥的诗吗?!”
晕死!我气急败坏地说道:“谁说的啊?”
“今儿晌午在德胜门碰见八哥,因他说今日是七夕,就随口吟了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十三一脸的诧异。我挥舞着拳头说道:“那是我写的,他上午在我这儿看见了。什么就是他写的啊,真是的,什么人啊!”气呼呼的一把夺过纸三两下就撕了个粉碎,转身走到桌边坐下,一个劲儿的喘粗气!十三阿哥狐疑地跟过来问道:“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
“不说,你们兄弟都是一个样子,没一个好人!”我被气的口不择言了。十三沉下脸说道:“疯了你啊?!怎么什么都敢说?!让人听见你就不用活了!”扁扁嘴,我委屈地说道:“本来嘛,这个八爷居然剽窃人家的东西,这是侵权!”
“侵权?”十三疑惑地问道:“什么叫侵权?”
“就是,哎呀,好比你愣把人家的书画作品硬说成是自己的,这就是侵犯了人家的着作权!”我不耐烦地说道。他点点头而后又问:“什么是着作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