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明年,八爷和九爷会死!虽然知道不能改变历史,可我还是忍不住趁胤祥不在的时候悄悄的拿出了康熙御赐的金牌——我能救他们吗?三月,年庚尧上折恭贺日月合壁五星联珠这一“喜事”,将“朝乾夕惕”改写成“夕惕朝乾”。却被皇上说了一顿:“年羹尧非粗心者,是直不以朝乾夕惕许朕耳。则年羹尧青海之功,亦在朕许与不许之间,未可知也。显系不敬,其明白回奏。”
朝乾夕惕的意思是一天到晚都很勤奋、谨慎,而夕惕朝乾很可能是年庚尧写错了,皇上却在借题发挥。原因还是去年年庚尧得胜还朝时过于无礼导致的。他不仅在途中 令都统范时捷、直隶总督李维钧等跪道迎送。到京时,huáng缰紫骝,郊迎的王公以下官员跪接,年羹尧安然坐在马上行过,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大臣下马向他问候,他也只是点点头而已。更有甚者,在雍正面前,态度竟也十分骄横,“无人臣礼”。年进京不久,雍正奖赏军功,京中传言这是接受了年羹尧的请求。又说整治阿灵阿(皇八子胤禩集团的成员)等人,也是听了年的话。这些话大大刺伤了雍正的自尊心。我看,年庚尧也要倒霉了!
果然,雍正的动作加快了。先是把年庚尧的亲信甘肃巡抚胡期恒革职,又把四川提督纳泰调回京,接着,在四月就下旨让年庚尧jiāo出抚远大将军印,改调杭州当了个将军!哥哥得到这样的待遇,深宫中的妹妹自然也是战战兢兢了。五月,年贵妃生下一子,可这个孩子却在生下来就死去了。皇上还是给起名叫福沛,这让很多人猜测皇上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安抚年庚尧,让他觉得自己还是很宠爱他妹妹。那样一来,对他这个大舅哥自然也不会怎样了。可我却知道,年氏一门快要凋残了!对于年庚尧,我个人没什么看法。骄横跋扈也是雍正惯的,等感觉到其越来越没上没下后才去处置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年妃这个人,我的感觉也一般。虽然以前在藩邸时和她不对付,可我一直认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皇帝的女人,她的行为无可厚非。没有女子不善妒,除非她不爱她的男人!这样一想,我突然觉得自己对兆佳氏她们似乎很过分。独占她们的男人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她们的尊严!愧疚之余,我qiáng行将胤祥赶回家去住了!弄得他颇为不满,直问我为什么。我又不好直说,只好跟他胡搅蛮缠了一通,说是嫌他光知道朝政,不知道老婆了!气的他半死,终于在我的蛮不讲理之下拂袖而去。可他才走,我就后悔了。哪有把自己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的道理?!白痴哦!家里的下人不知道我和他们爷怎么了,见他怒气冲冲的走了,我又整天唉声叹气的,一个个都吓的傻了眼,全都变成了哑巴!在家里呆了五天,我还是忍不住了。可又不想就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他道歉,便一个人偷偷溜出来散心。
照常的男装,照常的跟酒楼喝酒,照常的跑去书寓折腾,却偏偏折腾出一件意外的祸事来!
当我歪歪斜斜的从书寓中晃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因为是偷溜出来的,去的又不是我日常去的酒楼,连书寓都不是四海书寓——我怕碰见熟人。走在黑漆漆的路上,我喃喃低语,“该死的男人,还真走了,也不说回来看看我。真生气啊?!哼,不知道我跟你呕气玩儿吗?!白痴男人!也不对,是我自己白痴才对。没事愧疚个什么啊,好端端的把自个儿的男人给轰去爬墙了,真是白痴到家了,猪啊,笨死了……”嘟嘟囔囔地拐进一条小巷,就见前面一个黑影一闪,我大吼道:“什么东西,敢上爷跟前晃悠,小心爷用九yīn白骨掌拍死你!”可是,那黑影一晃便消失了。我皱皱眉,“NND,敢qíng是练忍术的么?再出现就扒你的……”脑后一痛,我就彻底歇菜了!
再次睁眼,我只觉的头疼的很,脖子后面也酸麻的要命。想了半天才想起之前的事——我被人暗算了!会是谁?我狐疑地坐起来四下看了看。桌上有一支蜡烛,晃晃悠悠的火苗让人觉得这里有些恐怖。屋里几乎没有东西,除了chuáng就是桌子和椅子了。这是哪里?我被谁绑架了?正想起身下chuáng去看看,就听到外面有了声音,我赶紧重新躺在chuáng上,闭起眼睛继续昏迷。
“她醒了吗?”好熟悉的声音,是他?!
“回爷的话,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