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谁?既然知道朕的身份还要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吗?!”他从容淡定地说道,就像平日在太和殿上朝一般,丝毫不见紧张和害怕。
那人冷笑说:“杀的就是你这个狗皇帝。”
“哦?哼,为什么。”他的语气中多了些危险的味道。那人哼笑道:“哼哼,你果真不知道吗?我看你是在装糊涂吧?!你篡权夺位,弑父bī母,杀兄屠弟,大肆屠杀功臣,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纵观古今再也没有比你更残酷、更bàonüè的皇帝了。”
“哼,无知小儿,你是什么东西,又知道什么?不过是道听途说了一些jian臣贼子的昏话罢了,也敢来说朕么?!”他的神色冷酷,语气森严。就在我以为他要发作的时候,他却缓了语气道:“朕念尔等只是被人蒙蔽,就不予追究了。速速退去吧。”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明白他这是缓兵之计。虽然信号发出去了,可援兵什么时候到却是个未知数。
那人显然也明白,就yīn森森地桀笑起来,“少说废话吧,今日就叫你这狗皇帝葬身在这芒砀山之上,也好为那些屈死的人报仇。”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的,你们真是为那些人报仇的吗?天地会的人几时这般没种了?!”眼见他要动手,我忙开口驳斥道。
那人的眸色顿时深沉了,“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无须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揭发了你们真面目的人就够了!”故意学着他的语气,我傲慢地一扬脖子,“平生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想不到陈总舵主一死,天地会就没人了,唉——”
那人眉峰一皱刚要说话,就见旁边一个男子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人闻言顿时就轻蔑地说:“哦,我说是谁呢,敢qíng你就是那个在爱新觉罗家几个男人间周旋的勇宁格格啊。”那人的语气满是鄙夷,使得我们都有些张口结舌了。我咋不知道自己居然这样有名捏。想了一下,我冷笑道:“我就是勇宁格格。至于你所说周旋一事……敢问你亲眼所见了?!”那人冷哼道:“还用亲眼瞧见吗?!你的丑行天下皆知。这也更证明雍正是个昏君了,居然连自己弟弟的女人都不放过!”
“呵呵,说的好!”我轻蔑地一笑道:“你一个rǔ臭未gān的毛孩子知道什么?再胡说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举起火铳,我yīn狠地瞪着他。他说我不要紧,可他不该rǔ及皇上和胤祥!
那人闻言一滞,我又冷笑道:“既然知道我是勇宁格格,就该知道我的枪法,别说这么近了,就算你在山下,只要我看的见你,就必定能打到你!”既然我这么有名,他们大概也该知道我是个神枪手吧?!呵呵。
见他不语,我淡淡地说:“听说天地会的都自诩为英雄豪杰,怎么你们却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呢?!该不是你们也知道自己天生就是见不得人的跳梁小丑吧?!”
“哼!不要脸的女人,男人才死了两年,你就耐不住寂寞了,简直就是给我们女人丢脸,狐狸jīng!”一个明明娇柔却故意装作凶狠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皇上的手蓦地缩紧了——他生气了。我捻了他一下,看向那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笑吟吟地说:“傻丫头,你知道什么啊。这也难怪,你身边竟是一些傻乎乎的粗人,哪里去见识真正的风流名士呢,呵呵。”女人总是容易失去理智的。
果然,那女子闻言怒道:“哼,清狗也算是风流名士吗?!我君哥哥才是……”
“霞妹,住口,她在套你的话!”那个领头的男子气急败坏地说。
我“噗哧”一笑道:“哟——这位就是你的君哥哥吧?!君?嗯,我想想……哦,我知道了,你是君四海吧?!呵呵,那这位必定就是齐玉霞齐姑娘咯?!齐姑娘,若是早二十年,你这位君哥哥也未必就看的上你呢,呵呵!”气死她拉倒。君四海蒙着脸看不见神色,眼中却显出一丝厌恶来。齐玉霞却跺着脚吼道:“你不要脸!”“呵呵,过奖,过奖!”我拱拱手坏笑道。
皇上的嘴角一弯,斜了我一眼:你知道的可不少啊。我抿嘴儿一笑:过奖了!
这些都是以前跟胤祥游历江湖的时候打听到的。他是阿哥,自然对这些和清廷有关的事物格外的留心了。我得意的一笑,可马上就见他的眉毛一挑:你刚才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