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qíng经过便是如此,望皇上开恩,饶了奴才一家老小,奴才……奴才哪怕死后下地狱也无怨无悔!”安富贵心qíng忐忑地说完所有的细节,德妃的脸色也在此刻一点点苍白了起来,毫无血色。
“德妃,你还有何话可说?!朕待你不薄,你竟gān出伤朕皇儿一事,你好得很!”大晏帝冷冷瞪着瘫在地上的女子,拳头捏得咯咯响。
“皇上,妾知错了,妾不该一时鬼迷了心窍,听了红衣那贱人的唆使,求皇上开恩,饶过妾吧,妾再也不敢了……”德妃平日里最是狠辣,只此刻却像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呆呆地盯着大晏帝,低声细语道。许是知道自己求饶也无用,只是尽着本能一般喃喃低语着。
大晏帝惘若未闻,此时脸上的寒气亦未消,“张子宜,派人去德馨宫外的莲池内打捞那杀人证物,将德妃和安富贵jiāo到刑部,由刑部尚书按国法处理。”
“属下领命。”
“皇上不要!不要啊……父亲他们与此事无关,求皇上放过家父家母!”德妃忙求饶道,按国法处理,那杀害皇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早知现在何苦当初?”大晏帝淡淡道,再无留恋地离开了德馨宫。身后的琪贵妃一直是冷眼旁观着一切,等到大晏帝转身后才朝那德妃微微勾了勾唇,“常梦溪,像你这么没脑子的人活到今天已是幸事了。”撂下这么一句话便跟在大晏帝身后离去。
回铛月宫的路上,琪贵妃微微敛眉,德妃确是个胸大无脑的,极有可能做此事,只是……到底是谁在后面等着坐收那渔人之利!
张子宜手下的侍卫一拨被派去打捞安富贵杀人用的长刀,另一拨则押着德妃和安富贵往刑部方向而去。
“放开本宫,本宫自己有手有脚。”德妃剜了一眼yù上前押她的侍卫,高斥道,然后昂首挺胸地朝德馨宫外走去,只是那眼中是怎么也掩不住的懊悔和恐惧,步伐亦有些不稳。
快走出德馨宫时,德妃无意间扫见跪在正殿外的宫女红衣,一双眼猛地瞪大,发疯似的转了身,朝红衣的方向奔去。
“快拦住她!”张子宜神色一变,厉声道。
德妃疯狂地踢打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在她脸上扇了两个耳刮子,然后扯住她的头发猛拽,“贱人,若不是你出谋划策,误导本宫,本宫岂会gān出这等蠢事!本宫要杀了你!”还yù继续发疯之时,两个侍卫已经将德妃拉了出来,再不顾了她的身份,缚着她的胳膊走出了德馨宫。张子宜若有所思地看了那楚楚可怜的宫女一眼,急步流星地走远。
第二日,德妃乃刺杀二皇子幕后凶手一事在后宫传开,众人直骂德妃凶狠手辣、罪有应得。而德馨宫一gān下人因为受到牵连,每人各大三十大板,皆被分配到了尚衣局或尚工局做苦力活。
刑部尚书按照大晏国国法,处以主犯德妃和安富贵腰斩之刑,德妃常梦溪的府中几百口人悉数处以斩首之刑!
大晏帝念德妃与自己夫妻一场,且常盛天也算对朝廷效劳多年,只判了德妃斩首之刑,而常府中所有男家丁处以斩首之刑,女家丁悉数充为官婢,永世不得脱奴籍,三日后午时三刻执行。
据说行刑当日,诸多围观的百姓不断朝那常盛天身上扔菜叶砸jī蛋,叫骂不断,那德妃常梦溪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人啐了好几口唾沫,一身láng狈。
当日,满地的鲜血,几乎血流成河,众人只看得大快人心。而安富贵的家人也在不久后被朝廷抓住,判了绞刑。因为,大晏帝从不会给自己留任何的隐患……
长乐宫。
叶灵霜刚刚饮完一碗安胎药,懒懒地躺在软榻上小憩,目光却随着云娇手里的空碗一直移动。恍惚间,那空碗变成了一个空瓶,一个盛满毒药的瓷瓶子!
叶灵霜冷冷一笑,常梦溪,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当初那蚀骨毒药,可是你为花梨月找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一直不想这么晚更新,奈何我每次都这个时候更……
ps:德妃完全被gān掉了……妹纸们高兴不?
☆、79、莫名qíng绪
79、莫名qíng绪
可怜那常盛天到死才知道,自己的一生算是毁在了自己最寄予厚望的女儿身上。那常盛天平日里贪污受贿不少,大晏帝判处株连罪行之前,将那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的证据一齐宣布了出来,也难怪常家斩首当日,百姓那般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