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不喜欢王储指手画脚,并不代表着他不会听取合理的建议。
奥古斯特从楼梯高处露出一头金灿灿的脑袋,狐疑的打量着拉斐尔,仿佛在怀疑对方是不是在策划什么yīn谋诡计,但他还是qíng不自禁的被拉斐尔的提议吸引:“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的地方还少吗?”奥古斯特每走下一阶楼梯,就数落一条拉斐尔的罪状。人和人之间是不可能保证百分百的全无保留的,哪怕是奥古斯特,他也经常会和拉斐尔斗智斗勇,有关于厨房神秘消失的咖啡,或者斑比碗里突然多出来的牛奶。
这也是斑比最近被qiáng制送回汉普顿宫的原因,奥古斯特偷偷倒了的牛奶已经超出了拉斐尔能够忍耐的极限。
拉斐尔有句话对王储说了一句实话,奥古斯特最近确实是在受罚,连宠物都不让见。
拉斐尔冲着奥古斯特张开双臂:“我很抱歉骗了你那么多,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在剩下五阶台阶的时候,奥古斯特纵身一跃,飞扑到了拉斐尔的怀里,死搂着不肯撒手,他说:“让我抱一会儿就原谅你。”
“好。”这一次拉斐尔没有拒绝奥古斯特的拥抱,他扣着他的后脑勺,紧紧的抱着,他偶尔也是需要一次放松的,“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因为一个拥抱原谅我吗?”
“唔,”奥古斯特很认真的开始思考,“视qíng况而定吧。”
“如果是真严重的事qíng呢。”拉斐尔进一步试探。
“有多严重呢?”奥古斯特也不傻,他反问。
“我不知道,”拉斐尔放开奥古斯特,脸对脸问出他的问题,“也许在我看来只是很无所谓的事qíng,但你却会很在乎。”
“那一个拥抱肯定是解决不了问题了,”奥古斯特不想骗拉斐尔,他和拉斐尔在三观上其实是有着不小的差异的,住在一起四年,不是没有过争吵、冷战,但最终他们还是为了为此找到了能让两个人都接受的解决办法,所以他笑着说,“至少得两个拥抱。”
“哈。”拉斐尔忍不住亲了亲奥古斯特的额头,他就知道奥古斯特会这么说,虽然他知道未来肯定不会这么容易,但此时此刻他确实被安慰到了,烦躁的心也得到了平静。
然后,叔侄里就索xing驱车前往了汉普顿宫,进行了一下午的休息,用奥古斯特会比较喜欢的方式。
中庭里,留守汉普顿宫的骑士辛苦训练,树荫下,换了一批成员、始终保持着纯真年纪的唱诗班小天使在演唱着奥古斯特最近喜欢听的歌,是的,唱诗班已经进化到不只会唱赞歌了,还学会了不少如今的流行乐,虽然对于奥古斯特来说都是古典乐。
“你去王宫做什么了?”奥古斯特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很随意的和拉斐尔聊着天。
拉斐尔喝了一口杯中的果汁:“解决了一点家庭小纠纷。”
奥古斯特对纠纷到底是什么毫无兴趣,只是问:“见到理查了吗?”很显然这个理查说的是王储,不是国王。
“他很好,大理查也是很,事实上,大家都很好。除了没见到伊丽莎白小姐。”
“利兹?她大概去伦敦塔那边了,还记得我上次去接玛丽吗?我在那儿看到了利兹,我以为她也是去接玛丽的,只是不好意思现身。不过后来我打听到,她好像经常去那一带散心。不得不说,伦敦塔除了建筑本身,风景还是不错的。”
拉斐尔点点头,他对伊丽莎白在做什么也毫无兴趣,于是,他换了个话题:“继承法案大概很快就能如约进行投票了。”
“真的吗?!”奥古斯特一下子坐了起来,兴致勃勃的看着拉斐尔,“你觉得成功几率有多大?”
“唔,我只能说我会尽力。”
这基本就是百分百来自拉斐尔的保证了。
“如果玛丽能回来就好了。”奥古斯特已经在开始设想未来。当年送玛丽去牛津是最好的办法,这样既免了国王的尴尬,也让玛丽不至于继续在伦敦塔里遭罪,但是如今已经过去了四年,奥古斯特只会一年比一年更加思念玛丽,“真希望她能和咱们一起参加猎鹿。”
“我觉得可能xing还是很大的。”
奥古斯特更加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