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寒抬手抚上额角,只摸到了厚厚的纱布。是啦,连寒隐约记得自己小时候头上确实受过伤,直到现在发际里还隐约有个不太明显的伤疤。至于究竟怎么受的伤倒是记不得了。
隐隐约约的痛感让人觉得有些难耐,连寒想这梦境未免太过真实让人不舒服,还是起来喝口水再接着睡吧。
这时屋子里的灯突然亮了,刺眼的光线让连寒反shexing的闭上了眼睛。
“寒寒,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伤口疼啊,让妈妈看看。”
妈妈?连寒转过头看向门口。自己的亲妈连寒还是认识的,虽然在连寒的记忆里那是个50多岁的半老太太。但眼前这个30来岁得少妇也是自己的妈妈没错,年轻时的妈妈。
Oh my god连寒在心里呻吟了一下,这个梦真是真实的让人浑身别扭。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关切看着自己的年轻妇人连寒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连寒使劲的眨了眨眼,再睁开年轻妇人还是站在chuáng前关切的看着自己。连寒简直要哭了,这算怎么回事?
一狠心,连寒抬起手使劲的再自己脸上捏了一把。
“啊,疼……”连寒忍不住痛叫出声。心里却乱糟糟的,因为连寒大概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不是梦了。可这要不是在梦里又还能是什么呢。连寒说服自己。
“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捏自己gān嘛。”妈妈忍不住上前来握住连寒的手“是不是伤口疼啊,寒寒忍一忍,过两天就不疼了。口渴不渴,要不要喝水?还是再睡一下吧,天还早今天不用去幼儿园了。”
醒过来吧快醒过来吧,连寒忍不住在心里叨念。姐已经不上幼儿园好多年啦。
妈妈说了半天话,看孩子没什么反应以为孩子昨天吓到了。倒了杯温水让连寒喝了两口,又扶她躺好掖好了被子“寒寒乖啊,再睡一会,睡醒就没事啦。”
看着孩子呆愣愣的小脸,年轻的母亲不仅担忧了起来,这孩子不会是伤了头傻了吧。
她又那里知道连寒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正庄周蝴蝶的闹不清呢。
庄生晓梦迷蝴蝶,谁是庄周?谁是蝴蝶?
同理现实or梦境?连寒实在是有些糊涂了。如果说这是梦,那未免太真了些。如果这不是梦,那眼前的这事又该如何解释。
自己曾经无数次的渴望生活能像军训时的教官那样虽然严厉,但却会对我们说“好,再来一次”。
可现实往往让人失望,连寒的生活是一步错步步错,到最后泥沙俱下。
连寒无声的下了chuáng,光着脚来到客厅。她记得客厅门边的墙上有日历。
1986年1月13日,周一。
巨大的冲击犹如海啸般呼啸而来,让人几乎承受不住。连寒用指骨纤细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qiáng平静了下来。
黑暗中连寒无声的回到了自己的小chuáng上躺了下来。怎么办?怎么办?连寒不停的在心里问自己。
心里五味杂呈一时倒是让人分不清是喜是悲。真的重来了一次自己该做什么?
靠着自己活过一世的优势做生意,开公司?炒股?挣大钱?不,不是这样的。连寒不禁摇起头来,自己上一世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连寒可不认为时光倒流二十年能把自己突然变成能力卓绝的人。自己仍旧只是自己罢了。
如果重来一次自己只希望能好好孝顺父母,尽量做上辈子自己想做却没有做到或者没有做好的事。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做更好的自己,对做更好的自己。
正文 计划
连寒看着餐桌旁微笑jiāo谈的父母,彼此眼神jiāo会间流露的丝丝qíng意让人不难发现他们的感qíng很好。男的俊女的俏,正是人生好时光。是啊这个时候爸爸正仕途得意,正是年轻gān部的huáng金年龄,意气风发的准备大gān一场。那里会想到几个月后会发生那件改变一家人命运的事。爸爸因为得罪了新来的上司而被突然调离工作岗位,从那以后爸爸得工作就一直不顺利。虽然爸爸对自己和妈妈一直很好可连寒知道爸爸自那以后过的并不开心。
想到这里连寒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真的很喜欢现在一家人轻松和乐的气氛,她不能让这个家因为那件事而变成像上一世那样哪怕最开心的时候都隐隐带着忧郁和遗憾。
其实当时的事qíng因为连寒还小并没有多少印象,只是单纯的能感觉到父母在那以后一直都不开心感qíng也因为生活的折磨淡了许多。都是后来的许多年里听妈妈叨念说如果爸爸当时没有在单位里当着大家的面和那个新来的领导呛呛起来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qíng了。而连寒也知道取代爸爸得那个人现在已经站在很高的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