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连寒下了课就直奔图书馆,找了好多有关奢侈品的英文资料,准备明天上课给小姑娘带去。从她感兴趣的点入手,就像有好些人为了听英文歌而学英语,为了看日文连续剧而学日语一样,学习有了动力,效果自然就好了。
晚上,是另一家的课,连寒有了昨天的经历,信心满满觉得没什么搞不定的。于是仍旧是罗许送她到了那家的楼下,仍旧是保姆给连寒开的门。只是连寒没想到在这样相似的开局之后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一对母子。
门一开,入眼连寒看见了一水的中式huáng花梨家具,件件东西错落有致的摆放在那里,让连寒一度以为自己进入了某个古装片场景。但显然,这家的文化修养和品位要比古装连续剧高的多。
连寒想能用的起这样一堂家具的人家可不一般啊。于是自己也打起十二分jīng神,希望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跟着保姆从门厅一路往里走,来到了客厅。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梳着发髻穿着改良式唐装的女人正坐在榻上喝茶。她五官很清秀,妆化得非常jīng致,可面像严厉,给人一种刻板的感觉。
连寒心里暗呼不妙,这个女主人看起来不大好相处,站了半响,没听对方有什么动静,就抬眼朝女主人看了一眼,然后自我介绍道:“阿姨您好,我叫连寒,B大法律系大一的学生。”
女主人没有说话,而是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连寒来,小姑娘长的很好,眼睛gān净清澈,皮肤白皙,而且没有化妆。衣服就是简单的格子衬衣牛仔裤,脚上一双球鞋,不是新的但是刷地很gān净,于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连寒被她的眼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心想自己真此刻真像是旧社会里见夫人的小丫鬟。正胡思乱想呢,突然听对方问道:“你父母是做什么的,那里人?”
“啊?”连寒纳闷,我当家教和我父母有什么关系。不过还是谨慎的答到:“我是H市人,父母都是国家单位工作人员。”
女主人听了,点了点头道:“这还罢了,也算是清白人家。”连寒听了一阵气结,和着我们家到了你嘴里也就算的上个清白人家,那要是我爸妈是摆地摊的那他们就不清白了?
刚想到这里,只听对方又接着说到:“哦,你可能不大了解我们家的qíng况,我们孩子的父亲也在政府工作,但我们家可不是一般人家。对于我儿子,我的期望还是很高的,以后到了地方上当个市长那都是起步。孩子平时是不上学校的,就在家里接受jīng英教育。我给他请的老师包括体育老师都是名校的特级教师。找你来也不为什么,就是找个人陪他看会儿书、做会儿功课,顺便辅导一下英语和数学就行。所以,这个人我选了很久,一般乱七八糟的人是不行的,我看了好多人了,也就你还凑活。”
连寒心里想,这都不止古装片了这根本就是清宫里的慈禧太后嘛,还就我凑活,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跪地三呼万岁,大喊谢主荣恩啊。和着弄了半天,您这是选陪读丫头呢。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为了这个就走啊,连寒安慰自己,林子大了总归是要出怪鸟的。
连寒在一间挺大的书房里,见到了我们的“光绪小皇帝”,男孩子长得白净瘦弱,见到了连寒羞怯一笑,非常腼腆,连寒立刻对这个小男孩有了好感。
等保姆出去以后,小男孩看了看连寒小声的问了一句:“姐姐,学校好玩吗?我听说你们学校特别大,是么?”
连寒听了以后很奇怪,反问道:“我们学校离你们家这样近你没有去过吗?”
小男孩啊听了这话,泄气了:“我的所有时间和行程都由我妈妈安排,我还没有时间去呢。妈妈说我以后是要做大事的,没有时间gān些有的没的。”说完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白净的手指。
连寒现在大体能了解这个家的qíng况了,并深深的同qíng起小男孩来,有这样一个极度qiáng势的母亲,这孩子的未来令人担忧啊。可虽这样想,连寒也知道自己并不能做什么,也不能叫这么小的孩子去闹家庭革命。于是,连寒想了想对男孩子说到:“恩,学校嘛就是学习的地方,当然有意思的事qíng还是很多的,而且在那里你还能jiāo到好多朋友。我们学校倒真是挺大的,我刚来时还经常迷路呢。
男孩听了这话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那你和朋友们都一起做什么?”说着声音又低了下来:“我从来也没有朋友,我妈妈说我是有身份的人,不能随便和没有身份将来没有出息的人jiāo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