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王弟可是觊觎你很久了,不知王兄的滋味如何?”
厉宸浑身颤栗,咬牙道:“你敢!你可要知道,王城外面还有数万禁军,有时间在这里折rǔ我,还不如想想如何平了他们?”
“数万禁军而已,本王尚不放在眼里。”
“那巫越呢?”
厉骁面色沉了沉,不过一会又笑道:“巫越的骑兵或许威名赫赫,但是在这城中,我就不信他的士兵还能飞檐走壁?况且,我手上不是还有你吗?”
厉宸面色铁青,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真后悔,当初为什么心软没有派人及早解决了他,结果闹得如此下场。
突然,厉骁伸出舌头在他耳朵上舔了一下,轻声道:“王兄,这些事,都不需要你cao心了。”
厉宸忍不住挣扎起来,恼羞成怒道:“我宁愿死,也不会受你侮rǔ。”
“哦?”厉骁直起身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惊慌,缓缓道,“你敢寻死,那我立刻叫人处死你的孩子。”
厉宸身体一僵,吼道:“我的孩子,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厉骁可是把太子党的人几乎都清理掉了,他还会对他的孩子心慈手软吗?
“放心。”厉骁道,“目前还只是囚禁在你的太子府,若你把我服侍好了,我或许会考虑放他们一条生路。”
厉宸面若死灰,眼中闪过羞愤、矛盾、挣扎、仇恨等等各种qíng绪,最后他偏过头,再不言语。
“哈哈!”厉骁突然一把扛起厉宸就往内室走去……
“末将兰溯见过戎臻王。”一名禁军打扮的武将对着巫越单膝跪地。
“免礼,给本王说说目前的qíng况。”巫越也不多言,直接进入正题。
“太子被二王子囚禁在宫中,生死不知,而其余不服二王子的大臣多数被控制,暂时xing命应该无忧。”
“那炤王陛下呢?”
“陛下身体虚弱,时睡时醒,估计无法主事。”兰溯面色沉重道,“二王子不但假诏圣旨,还利用武力bī宫,我等禁军皆不齿其行,故把守西门,就是为了等待戎臻王前来救援,也幸好此处巷道纵横,二王子一时也奈何我等不得。如今戎臻王既已赶到,末将相信定能扭转局面。”
“你们做的很好。”巫越用手指敲了敲桌案道,“兰溯,你且密切关注宫中的动向,余下的就jiāo给本王吧。”
“诺。”兰溯告辞离开。
“主公,我们下一步如何行动?”一名偏将询问道。
“暂时不急。”巫越道,“耐心等待。”
如今王城因为两位王子的争斗而人心惶惶,虽然二王子进驻了王宫,可是炤王未改谕令,他依然是名不正言不顺,朝中大半重臣都不服,除非他彻底平定局势,坐上那万人之上的尊位。
然而他想坐稳王座,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禁军和巫越的军队。在人数上,厉骁占据优势,可是论jīng锐,他绝对比不上巫越。即便在城内巫越的骑兵实力大打折扣也不容轻视。
事实上,厉骁原本也没想到会如此发展,他自以为手握圣谕和兵权,可以很轻易地bī太子下位,但谁知,圣谕竟然是假的,炤王在清醒时就曾澄清过。结果兵临城下,却师出无名,他不得不孤注一掷,一不做二不休地以武力威bī,否则厉骁无论如何也逃不了死路一条。
是夜,整个王城都仿佛陷入沉睡,安静无比。
此时,炤王所处的寝宫,一条黑影缓缓靠近chuáng榻。
原本正在沉睡的炤王似有所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原本还有些茫然的表qíng,在看到chuáng边的人影之后,忽然变成惊异。
“巫越!你……你怎么来了?”炤王勉qiáng吐出这几个字。
“越为何不能来?”巫越立在chuáng边,面色漠然道。
“谁让你来的?”炤王想坐起身,无奈身体虚弱,撑了几下也没撑起来。
巫越嗤笑:“您的太子可是发了三封急信才将越招了过来。”
“咳,咳,这个蠢东西。”炤王面色cháo红,怒声骂了句。他之所以不愿意召巫越入都,就是不想他介入这场王位之争,谁知厉宸却蠢笨至此,连这层深意都想不明白。
“您也不要责怪太子。”巫越冷眼看着他,道,“比起越,二王子对他的威胁更大,看到如今的光景即知,太子太过心慈手软,完全不敌二王子。您作为他们的父王,居然丝毫没有主持大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