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原玉张了张嘴,看他坚毅的眼神,又把话吞回肚子里。
正巧敲门声晌起,许楠玉开门。李泰站在门口,视线转一圈最后停在许楠玉身上,笑道:“谈完了?”
点头。
李泰偏头看向许原玉,伸手:“我爷爷让我代他向许老爷子问声好。”
许原玉一顿,若显僵硬的应和。大家都是明白人,这一句话里隐含的威胁谁都清楚。
许楠玉瞥眼李泰,请他进门,为的就是给许家表态。他许楠玉并不是孤家一人作战,他的身后有qiáng大的李氏!许家若想相bī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扯虎皮作大旗,或许不太光明,但若能阻止某些小人背后搞小动作,这虎皮也扯的值。
“不敢,怎劳烦李老先生掂记。”
许楠玉不加入李氏也不加入许氏,两不相帮公平竞争,平衡也就不打破,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下楼时,李泰低声道:“欠一顿满汉全席。”
汗一个,偏头:“记账上。”
瞥眼他,笑:“记得付利息。”
许楠玉捂腮邦子,牙痒。
第26章 所谓同住
两年后,北京机场。
“二哥,我已经到北京了。接?没事,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北京,你上课吧,我自己一个人过去。”一下飞机,许楠玉给林二哥挂上电话。“没带行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出门都是轻身上阵的,自在。还没告诉三姐,我打算给她个惊喜。”肩包下滑用手拢了拢,以至于没发现那道老早就盯上他的视线。
挂上电话,看着人山人海的机场,紧了紧背包。
他用两年的时间安心在李老身边打基础,也用两年的时间从高一升到高三,不能说其中没水份但他实在不是走正常路线的人,太较真这些俗物反而làng费时间。李老也赞成他跳级升大学,并亲自给京大考古系至电,昨天收到京大破格录取书,他就直飞过来了。
低着头看手机上的电子地图,瞄到前方有个yīn影,看也不看的错开一步,只是这一让直接给‘让’进别人怀里。捂着被人撞疼的额头,抬眼。
李泰西装笔直手抽在裤袋,脸带似有似无的笑意低头看撞自己怀里的人,道:“还往哪走?”
猛得后退一步,瞪圆眼睛:“李泰?你怎么在这里?”
“我就怎么不能在这里?”好整以暇的抱胸反问。
说实在话,这两年他被李泰给‘欺负’怕了!明明该是忙得脚跟打架的人,结果却三不五十出现在你面前,拽的要命似的依在车旁瞥一眼吐俩字‘利息’。两年前无心一句‘黑鱼子熊掌’跟扯虎皮欠下一顿‘满汉全席’,记账上而延生的‘利息’!他已经足足还了两年了!两年呀,说起来都冤。到不是舍不得花钱,只是这男人难缠的可以,说着说着就会绕到那颗福禄寿翡翠上面去,一次被他忽悠成功把福禄寿雕刻成了一朵巴掌大的千瓣莲,多余料子除了两个戒面三个吊坠,其余皆被对方默认为‘加工费’。
福禄寿呀三色同体,可不是普通翡翠,可遇不可求别说‘加工费’任何翡翠雕刻师父见了,倒贴钱求他给他们雕刻都是可能的!结果他一时晕头,犯了这么个世纪xing的错误,现在想起来还心痛。
“李总日理万机…”
摆手打断他的话,一边拉他出门。“日理万机说的是总理,我还差那么几百个台阶。”
无心思细嚼他的玩笑忙停步,警惕问:“去哪?”
“你说呢?”扬眉反问。
“可不可以不去?我坐了几个小时飞机很累了,想先休息。”苦着脸特意给他看眉间的疲惫,他不喜欢坐飞机,虽然很清楚是安全的但那种踏不到地的感觉还是给他极重的jīng神压力,吃不下睡不着,只能睁大眼睛盯书,能闭眼养神但疲劳感还是有的。
停步回身。“你有两种选择。一、打晕带走。二、自己走。”
gān笑。“有第三种吗?”
露白牙,gān净利落俩字。“没有!”
闻言抬眼看他,两人视线较劲许楠玉兵败山倒被李泰眼神杀了个丢盔弃甲。只得跨着肩,拖着滑到手臂的肩包拉达着耳朵自己钻进车内,那委屈yù言yù泣的模样像极了受欺负的小媳妇。
李泰跟着钻进后座,关上车门,司机油门一踩立时飙出老远。半小时后,钻进一栋硕大别墅门里的车道。车才停稳就有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