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浩然忙着跟自个作斗争的时候,ròuròu那双jīng于夜视的大眼睛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异样,正从远方以极快的速度奔向他们营地。
ròuròu把尾巴往后腿间一夹,火速窜起来把自己藏到帐篷背后,和帐篷里他老妈只有一皮之隔的位置去。
chūn天来了,花都开了,黑地得得瑟瑟的叼着一篮子野花,野花下面盛满了惊喜,一头扎进帐篷里去。
唯一的光源在帐篷口,浩然逆着光眯了半天眼睛才看出闯进来的家伙是黑地。可是黑地的嘴怎么这么长?被打了?脱臼了?下巴颏掉下来了?浩然在惊慌中光速窜起来,这才发现某个二字是送礼来了。
把篮子接下来,黑地的嘴立刻恢复了原样,浩然一手拎篮子一手拍胸口,“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黑地不明所以,呜了一声把脑袋蹭过来,浩然便跟着很顺手的抱了抱他。
蹭过了抱过了,这个亲昵的小理解就算作完了,浩然等着黑地自己退开,脑袋里自顾自的继续跑马,跑了一圈转回来,咦,黑地怎么还在蹭?
好吧,那就再抱一下,浩然非常的好说话,反正他手里也没什么东西,抬抬胳膊也不费事。
抱完,呃?
……
“黑地你脖子抽紧啦?”
ròuròu在帐篷后面笑到打跌。
但有时候,这样的殷勤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尤其当对象换了一个的时候。
“我知道了,知道了,知……了,……你你你高抬贵尾,我不碰了不碰了,我放下还不行吗……啊……”浩然被堵在花墙一角,惨叫的像被剁了尾巴的猫。
然而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金鬃的尾巴高高抬起,他刚刚已经把一个自然碎裂的瓦罐碎块二次破坏砸得稀巴烂了,现在高高举着对准另一只还完好无损的泥盆,威胁的意味相当浓厚。
在这种qíng况下,就算浩然是丈二和尚,也没工夫找脑袋了,先安抚了这位狂躁症发作的祖宗才是真。
离开了他那堆瓶瓶罐罐,金鬃马上叼着他后腰的shòu皮,活生生像叼着猎物那样把浩然叼进帐篷里。
ròuròu吧唧吧唧嘴,今天不只是没热闹可看了,只怕连着下去好几天都没得看了,不好不好,可是,没辙没辙。
帐篷外ròuròu摇头晃脑的盘算着小小白落地该怎么给他吃排头以彰显他这个做哥哥的威严;帐篷里,浩然一落地马上就去检查他的后裤腰,这件真皮大衣可是开chūn后他按照白底pào制牛皮的方法泡盐水又撒小灰硝出来的,质地柔软又贴身,可不能让金鬃给咬坏了。
检查了一圈,发现金鬃的牙口还是非常有分寸的,浩然满意的掸掸huáng羚貘huáng褐色的皮毛,抬头大讶,“耶,都在啊?!”
金鬃白底黑地排排蹲坐在他面前,跟三尊大佛三堂会审一样,非常的庄严肃穆。
浩然越过三颗大头往外看了一眼,天挺亮的,于是这是?
“有事吗?”浩然问。
最边上的黑地往下一趴,然后爬前两步蹭到他身边。
纪浩然一头雾水,手里呼噜一把黑地的大头,眼睛却在金鬃和白底身上瞄来瞄去,无声的传递他那一脑门的问号。
黑地得寸进尺,头一歪让浩然的呼噜落了空,然后嘴巴一翻,就把浩然的手含进嘴里去。
一团火顺着跟黑地的舌头亲密接触的手指一路蔓延,眨眼烧上纪浩然的脸,电光火石之间,浩然一下子明白这堂而皇之的庄严是哪般了。甚至浩然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段日子金鬃没事就在他眼前晃,白底总在他身边起腻,黑底天天带回来新鲜的素食,全都是为了如此这般。
这种事qíng不能想,稍稍一品过味,浩然脸上那团火马上以光速烧到他下身。
浩然眨巴眨巴眼睛,躺平了又翻过去,“轻点,别把我衣服弄坏了……”他红着脸小声嘀咕道。
第57章 …
那天之后,当纪浩然趴在ròuròu曾经摊着胳膊腿晾肚肚的地方动弹不得的时候,他无数次的懊悔:丫了个喵地,他为毛要去关心shòu衣shòu衣啊,那玩意坏了就坏了大不了重新做就有了嘛,他明明应该叮嘱的是——轻拿轻放,别把我玩坏了……那这个茬,它才是重点嘛!
可惜,事后诸葛亮,一切都晚了。浩然现在的状态就是基本被玩残,只剩一口气晾着屁屁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