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gān嘛,谁?”
眼前一花,他人已经跨坐到那个空位里去。
剑齿虎一抓竣工,眼睛一眨的功夫已经重新趴到地上去,变回那个威风凛凛的四爪猛shòu。
一路冻得咝咝哈哈缩手缩脚的回到家,毛皮背心的后背shòu毛都跟ròu块冻到一起了,纪浩然没办法只能再牺牲一件“皮”,但是他在金鬃背上铺的那块,完全没有白铺,因为部落里的好几个shòu崽,ròu块都直接跟身上的shòu毛冻到一起了,卸一块ròu卸得像活扒shòu皮,鬼哭láng嚎伤痕累累。
只有金鬃,隔断的shòu皮一掀就带着老婆优哉游哉的回家了。如此轻松惹了多少羡慕的眼神在身后那就不用提了。
至于回家之前被纪浩然带到护城河边一脚踹下水洗的那个冷水澡,呃,除了当事人没人看见。
并且金鬃也没心思声张,因为纪浩然忍了一路的恶心在圣地里那个封闭的山dòng中完全大爆发,吐完之后虚弱的连路都走不动了,半死不活的被的金鬃背回了家。
呃,如此,金鬃到最后也没逃脱得了拔毛之苦T_T
第54章 访客
人说吐啊吐啊的,就吐习惯了,就好了。
于是纪浩然这被bī无奈的,也就只能习惯就好。
但是真正让纪浩然没想到的是,在第二场冬雪降临的时候,他之前的那个虚弱病态,居然也能再次不请自来。
孕吐可以习惯,那生病也能习惯?而且活了好几十年,突然就变成了病美人,这比孕吐还让纪浩然习惯不起来。
可再习惯不起来,生病就是生病,身娇体软什么的乱糟破事全都找上来了,啥也gān不了。
再加上外面又下着雪呢,院子外还摞着高高的雪墙呢,从窗户看出去,连四角天空都不剩了,纪浩然就只剩对着自己屋里那小撮火苗发怔发呆了。
而且有部落里那凶残的处理积雪的前车之鉴在,纪浩然连扫雪都没心qíng督促金鬃了。
任凭金鬃懒洋洋的在他身后趴着,给他当枕头,一当就当一天。
然后可能生病的人都有点无理取闹,纪浩然枕着他还浑身的不舒服,一会高了一会低了,一会又硌脖子了,各种的不对付不顺眼。
每到这时候,黑地就总想往前凑,他也不是笨蛋,当然能看出来纪浩然那不对付全都是故意找茬xing质的,但他理所当然的把纪浩然的找茬归结为看金鬃不顺眼的缘故,于是老想自荐枕席,可惜大家长势大力沉只手遮天,落得最后全都是被无条件镇压的份。
所以说,最聪明的就是白底了,不远不近的跟门口那趴着,每次纪浩然各种呲金鬃的时候就凑过来舔舔亲亲,安抚一下孕夫兼病号的qíng绪顺便吃点豆腐皮,等纪浩然平静了,他就再老老实实的回到那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去趴着,这样一来既不跟金鬃正面冲突,该得的好也一点没落下。
这才叫真聪明呢,不显山也不露水,不冒尖也不吃亏,好人都他做,便宜也他拿,完还不讨人嫌,儿子要生就得生这样的啊……
他这都想到哪里去了啊T_T,好想把自个拍死。
傍晚的时候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剑齿虎潘。
自打生病纪浩然一天天的日子就过得睡了不醒醒了不睡的,中间清醒的时间少,迷糊的时候多。
潘从小院外的雪墙上往他们家那低于正常海拔的院里一跳——砰,连房子都被震动了,纪浩然正迷糊的晕晕乎乎呢,蹭得一下就吓醒了,彻底jīng神。
趴在门边的白底伸爪子推开门,迎进来一个半边白半拉黑的yīn阳人。
“呃,是潘啊,你这是怎么搞得,快进来暖和暖和,……你这是在哪摔跟头了?”
纪浩然费劲巴拉的揪着金鬃脖子毛坐起来。按照礼仪站起来才是待客之道,奈何,他连支撑自己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潘一脑门的委屈,还有点小不忿。
“怎么这么滑?!”
呃,纪浩然眼珠跟眼眶子里乱转,默了。
下雪之后他的身体就没正常过,家里产生的废水啥的自然就图简单直接养在院子里,天冷一冻,雪再一盖……那就是无声无息的陷阱,潘很倒霉的中招了。
潘是来给纪浩然送鱼的。
按照约定俗成,部落里冬天的食物就是平时储存的shòuròu加上河里现捞的河鱼,不要以为河鱼管饱,这玩意可是能在圣地里越冬的雌xing以及幼崽们的专供,雄xing是没资格吃的——正解,是没资格不劳而获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