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的!浩然撇嘴。
但是很快,浩然就看出金鬃不是大号跳蛋那么简单了。他连蹦带跳,其实是在把连在树杈上的那些稍细点的当年新枝从树杈上踩下来,为此他还得时不时的把嘴里的牙齿也陪上,他把那些被他踩下来咬下来的新枝用尾巴卷成一束,拖到原来摆放鸟窝的地方,然后一根一根像绣花似的把它们jiāo叉着拼起来。
地上的树枝已经初具毯子的雏形,足有一尺厚,而边缘往外张,顶端上翘,看起来就像……那个鸟窝底?!
很明显做这个东西金鬃并不擅长,他的爪子太有力,把树枝先拼上再压实这种细致的工作,他爪子一挥就直接压塌了,为此他不得不经常在一个地上反反复复的拼,反反复复的压,但就算是这样十次里也未必能成功个一次。
虽然他一直都做得很耐心,无论失败几次下次都会继续用心,但是浩然看得不耐烦了,浩然悲催的发现,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自己出手都要比金鬃效率高得高得高。
首先,金鬃选的那些树枝都是当年生的,树皮还翠绿,非常细,而且韧,金鬃的爪子当然很够力,但是越是新生的树枝越是韧,还是那种非常擅长墙头糙随风倒的韧,金鬃一爪子拍下去,树枝被他踩到脚底下,他爪子再抬起来,那树枝就跟着吐气扬眉的弹回来,而且浩然发现一次踩不断的树枝金鬃就直接放弃了,他在一棵树上蹦跶半天,能卷回来的树枝非常有限。
浩然打算下场帮忙,卷袖子的间隙随手戳了下黑地,“原来你们是巢居的啊,还真是挺新鲜的……”他说到后面声音噎住了,因为他想起了原来那个鸟窝,那个窝的大小,至少是底盘,跟金鬃现在做得这个好像差不多大啊,而如果金鬃的目的是再做一个鸟窝……照那个体积来看——
娘哟!“这是给我做的吗?”浩然失声喊了出来。
他记得先前被扔出去的那个鸟窝,有个圆鼓鼓的大肚子,开口在肚子中间,就像他以前见过的锅炉的送煤口,但是那个口子的大小,钻进去一个人没问题,钻进去一只金鬃就绝对是扯淡,连黑地的脑袋都塞不下。
黑地在他脸上舔了一下把浩然从震惊中勾搭回来,浩然伸手,把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去看来是打算帮忙金鬃的黑地尾巴死死拉住,“别走别走,这是不是给我的啊?”
黑地的回答是扭头又舔了他一下。
浩然悲愤的抬起一只手抹掉脸上的口水,“别舔了,说话!”
“呜——”
“我日!!!”
浩然挠头,“给我的,就摇摇尾巴。”
浩然松手,尾巴在重力作用下惯xing摆动,然后因为摩擦阻力摆动幅度逐渐减小,最后巍然不动。
浩然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疯得越来越厉害了。
但他还是不死心,“是给我的,前进三步!不是给我的,原地不动!”
黑地往前迈了一步,浩然傻眼,这是“是”,还是“不是啊?”难道是三分之一是——给我的?!
第15章 火盐 …
这个问题最后不了了之,但既然有三分之一是自己的产业,那么上去帮把手还是应该的,浩然一向是个很自觉的青年,只是浩然没想到,他的自觉居然有人不领qíng!
金鬃先是一尾巴把靠近过来的黑地抽得嗷嗷惨叫,夹着尾巴跑得远远的不敢过来,接着对浩然掰下来的嫩树枝不屑一顾:他宁可自己在树杈间蹦跶的满身大汗,最后卷回来那一小撮可怜兮兮的树枝,也对浩然掰下来的那一大堆熟视无睹。
这真是他玛的惯出来的毛病!老子不伺候了!
浩然把手里的树枝一摔,想想又不解气,飞起一脚把自己堆出来的小山尖踢个天女散花,“花”落的哪都有,有几根gān脆掉到金鬃那正在絮的宝贝窝里,浩然愣了一下,瞬间揠旗息鼓拔腿就跑。
难兄难弟凑做一堆,黑地凄惨惨的叫,浩然低头帮他看了一眼,金鬃这一尾巴下手可不亲,虽然抽的脊背毛粗ròu厚的地方,也抽出一道隔着黑毛也能摸出来的厚厚檩子,浩然扒开黑毛,看到一道斑斑点点的红。
浩然倒抽一口凉气,这一尾巴如果摊在自己身上,铁板钉钉的两截了,起码也是个脊椎骨骨折……
浩然拍拍黑地,“你给我的包呢?”他想那个包如果是黑地从树dòng里拿出来的,里面的东西就肯定不是没用的,尤其黑地献宝似的jiāo给他,好像知道那玩意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