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翠玲宁行程之远,所有shòu人都克制着没有行房,所以这个晚上的聚会,既是欢迎宴会,也是集体婚席,等到再晚一些散场,就是dòng房花烛夜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大汉,纪浩然转手就把烤ròu塞进金鬃的嘴里。
可能是天热,纪浩然这个夏天经常处于虚火的状态,表现出来的就是明明没吃什么,肚子里却总是充满饱胀感,胃口不开,纪浩然对油腻的烤ròu真是一点都吃不下去。
偏偏,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圣shòu伴侣是这个新部落的缔造者,这种崇拜甚至盖过了圣shòu的锋芒,几乎每一个篝火堆,烤出来的第一块烤ròu都奉献了过来,纪浩然只能全部结过,然后喂进金鬃白底黑地的肚子里。
好在圣shòu伴侣和圣shòu原就是一体,没人会觉得纪浩然的行为有问题。
把三尊大佛喂个肚皮滚圆,联欢会也进行的差不多了,憋了几百天的准新郎们早已迫不及待,扯着各自的伴侣回家造小崽,湖边只剩下那些经年的老夫老妻们,还在热火朝天的聊着天,纪浩然都不用听就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无非是阿爸阿妈们在给没成年的孩子传授生活的智慧:只有用最忠诚的心侍奉圣shòu,才会获得shòu神的青睐,过上最幸福的生活。
纪浩然听得想笑,从某种角度来讲,跟着他从圣金源离开的shòu人都是金鬃他们的NC粉,才会无视无相儿的传说。
幼崽们仰着崇敬的小脸对长辈的话点头不叠,转过头就把更加崇敬的目光洒落在纪浩然身上,饶是是以然姐的脸皮,也有点承受不住了。
“喂,吃饱了吧?吃饱了咱们回家啊。”纪浩然把目光投向黑地,这家伙从宴会开始就围着他转,别人送来的烤ròu纪浩然喂的他吃,纪浩然要喂给金鬃白底的他抢着也要吃,直接结果就是纪浩然觉得黑地胃口又见涨,总担心他吃不饱。
全都吃光早就该回家了,黑地欢快的摇起了尾巴。
纪浩然便扶着金鬃打算站起身,就在这时,篝火边多出了一双人。
“lángláng,泰迪?”纪浩然惊讶了,泰迪在一周前刚刚成年,成年的第二天lángláng就迫不及待的召集了平日往来要好的qiáng,纳尼一家和纪浩然一家举行了他跟泰迪的合体仪式,现在正是蜜月期,一天天如漆似胶恨不得黏在一起,这个时间没回家躲起来生小虫,实在是够让人意外的。
lángláng用两只手,端着一木碗面疙瘩汤,泰迪脸蛋红红的,连火光都掩映不住,“那天,嗯,太匆忙了,本来和lángláng说好,趁着今天整个部落都在,我们也打算把第一块烤ròu送给纪叔的,但是lángláng看你今晚好像没什么胃口,所以,我们改做了汤,送给纪叔,嗯嗯,嗯……”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泰迪,纪叔!”lángláng匆匆忙忙打断了泰迪的托词,“我本来都把ròu烤好了的,但是泰迪说他们送给你的ròu,你一块都没吃,一定是不想吃ròu,才让我做得汤!”
因为肚子里实在是涨,纪浩然最后是连木碗一起端走的,反正与lángláng泰迪的关系不一般,这种吃不了兜着走的行为也不算难看。
泰迪和lángláng往自家的木屋走去。现在这种木屋已经不是部落里的独一份新鲜东西了,自从lángláng把木屋下的空间圈起来,养了几十只小短腿龙,部落里的shòu人就发现这种木屋建造更合理,因为能最大限度的利用空间,所以趁着相亲大军没回家的时候,很有几个有先见之明的阿爹阿妈提前跟lángláng打了招呼,早早就给儿子们盖好了新房,虽然现在那些树屋的下面还没建成家禽圈,但到了雨季和冬季,相信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走了一段估计着已经出了纪叔视线范围的地方,泰迪脚下暗使绊子,噗通一声让lángláng摔了个大马趴,“明明是你看出纪叔没吃东西,gān嘛要说是我?”
泰迪抱着肩膀,冷眼看lángláng从地上爬起来,失去一只手,为了生活他选择了做家里的雌xing,已经很无奈了,lángláng居然还敢把他往心思细腻上包装,不想过了吧?
遭了无妄之灾的lángláng非常无奈,其实泰迪的那一下他完全可以躲开,虫shòu的shòu形脑袋上都是眼睛,层层叠叠,哪怕是他的人形,那些复眼的作用也在,更别说他的蝎尾,他的多足,都能让他在身体倾斜的瞬间保持住平衡。
“一昏头就那样说了嘛,生气啦?你看我都被你摔跟头了,不要生气了呗?”lángláng大方的做小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