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地气,浩然不会搭炕,而且这地界也找不出能起到黏合作用的土壤,到是棘手一点,不过好在可以在帐篷里生明火,他只要把地灶搬进帐篷内,就能一举两得,既取了暖,又做了饭,缺点就是压火的时候要小心了,防止中毒,不过相信有警觉的金鬃白底他们在,这个隐患的安全系数能获得提升。
上午浩然把藤柳毯子的编织直接搬到了帐篷里。冬天除了降温,刮风下雪也是有的,浩然对这里的冬天是个什么概念,完全没印象,他担心shòu皮被风掀翻,所以藤柳毯子还得编,不过这次因为要赶时间,浩然不再像之前弄得那么细致了,他把纵向的经枝减少了一半,并且截得参差不齐,这样编出来的毯子只剩原来的一半宽度,并且经枝不齐就可以分散开受力点延续接线,一上午下来,竟然编出了十来米。
两天,浩然打算用两天先编出两条各二十米长一米宽的细长藤柳毯jiāo叉着铺上房,这样可以把shòu皮先压上一重,防止房顶被掀翻的悲剧发生。
至于前几天编好的那几块,浩然挑了五张摞起来给自己当chuáng,其中第四五张中间夹了两块shòu皮,第五张上面又铺了两块,基本上已经把地气阻挡在被窝外了。
这不是自私,浩然知道自己现在再没有生病的资本,身体不争气就得靠小心翼翼来补足,在不知道qíng况的冬天生病,比夏天可难办多了。
到了下午,浩然穿得严严实实的出门抓jī,好吧,浩然现在基本上已经把盐湖那边的绿翎鸟当成放养的家jī了,谁叫它们见了浩然都不跑?不仅不跑,那些孵蛋初期的鸟妈妈们还非常具备“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蛋来孵”的高贵品格,在浩然路过的时候头不抬,眼不睁,就算边上那些因为小鸟快出壳而变得一场凶狠的准妈妈声嘶力竭的驱逐浩然这个不速之客,它们也不会做出任何反应,这真是——不抓简直对不起观众。
因为白底一旦进入“jī群”就会产生炸营般的空巢效应,他现在已经很自觉的在浩然去抓“jī”的时候不去当跟班保镖了,就只是把浩然送出小院,然后自己站到院门口,双眼警惕的扫描着盐湖那边的森林方向。
到是ròuròu,非常没有自己是野shòu幼崽的自觉,亦步亦趋的要跟在浩然身后,被浩然连按加拽,顺便贿赂它抓完jī就带它来捡蛋,才算把它留在绿翎鸟的地盘之外。
对于ròuròu的黏糊,浩然的感觉是很窝心,儿子没白养呐,而白底的注视,也让他心里一直有浓厚的安全感,所以放心的进入绿翎鸟休憩家园。
结果,在看到一只他从来没见过拥有一身青绿色luǒ皮的陌生野shòu闪着一双青天白日也绿油油的眼睛的时候,浩然整个脑子都成了空白,完全忘了反应。
起初,浩然只是觉得今天的绿翎鸟有点安静的过份,他没见到一只朝他“啾啾”鸣叫的雌鸟,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没有孵出小鸟的新科鸟妈们都是这样的,这种安静并不稀奇,但是随着他进入绿翎鸟的领地中间,一大群聚集在一起成了一个整体的绿翎鸟猛的一起振翅,就把被它们包围住用身体藏起来的巨大凶shòubào露出来了。
这个野shòu的体型庞大的令人生畏,它有一具差不多公jiāo车那么长的身体,眼睛能赶上浩然的脑袋,背上丛生着恐龙一样的巨大骨质板,它没有在见到浩然的第一时间就扑上来,而是像金鬃他们要攻击时候那样,先压低身子伏下来,恶狠狠的盯住浩然。
它的嘴巴半张着,现出金鬃脑袋那么大的一个dòng,里面是整齐的牙齿还有腥红肥大的舌头,五六米长跟白底身体一样尺寸的尾巴左右横扫,把地表的藤蔓植物扫飞一大片。
浩然满脑子就剩了三个字,“死定了”,这个距离,就算他现在已经听到白底的怒吼,眼角余光捕捉到白底狂奔的身影,那也都来不及,他和怪shòu的距离不到两米,那家伙只要伸伸脖子,就能一口把他吞得没了影。浩然现在只希望他的速度能够快,在怪shòu扑过来吃掉的他的时候能先一步顺着那张绝对尺寸的大嘴先冲过他的喉咙,那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就像黑衣人里的汤米?李?琼斯那样……
为此浩然甚至深呼吸然后攥紧了拳头摆出冲刺跑的架势,但就在这时,浩然听到身后发出好大的一声“嘭”,就像一只气球在他身后爆炸了,紧接着一道金色的流星就从他的头顶一跃而过,狠狠在撞在对面野shòu的脑门上。